冰浸了整日的清涼飲子一般,楊義府不由自主地自胸口舒出了一口長氣。
得虧自己眼光好,動作快,切得乾淨!
至少這數年間,範堯臣並範黨已是完蛋。
且不說前岳丈還有無可能捲土重來,眼下其人除卻自請外出,別無其餘出路,便是將來僥倖能回得京中,人一走,茶就涼,也再不是從前形勢。
若是不早些撇清關係,自己作為範堯臣的女婿,會被自然而然打上範黨的烙印,本就已經被這帶著偏見、不肯使力的岳丈蹉跎了數年,再耽擱下去,與同年的差距會越拉越大。
人生苦短,能有多少載歲月能夠被耽擱?
昨日聽得外頭通傳,吳益爆出了自己私下傳信其事之後,楊義府的心情就一直十分憤惱。
他只能不斷地在心中自我安慰:黃昭亮、孫卞二人畢竟都是當朝宰輔,答應的事情,不會輕易反悔,只要過了這一段風頭,自己就可以悄悄被啟用。
雖說付出的代價很是慘重,反水之後,在旁人眼中原本漂亮無比的名聲已是微瑕,可世人多健忘,只要將來出了頭,就會幫著給找理由開脫。
從前呂家子偷了叔父的彈章去投敵,還不是沒有妨礙他一路青雲,最後得登宰輔之位?
這樣的話,即便能稍稍麻痺自己,楊義府那一股子恨惱之情,實在是一直壓不下去。
如同一張漂亮的白紙,已是被墨水潑了一大灘,今後想要作畫,只能就勢而為,畢竟不像原本乾淨時一樣輕鬆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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