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雜,叫她看也看不懂,怎個批嘛!
難道下頭分別負責此事的人,就個個都能看懂嗎?
她就不信了!
不過聽得人舉了個直白淺顯的例子而已,此時她再去看近在眼前的顧延章,不過片刻的功夫,感官已是全然不同。
俊還是俊的,只並不是剛看他時的那種俊。
而是一種低調的俊,沉穩的俊,樸實無華的俊。
雖是年輕,可那年輕,同張瑚的年輕,又更是不同。
怎麼能以年歲論英雄呢?
方才問朱保石時,他還同自己說過,其人早早就在陣前做不轉運,立過大功,當時還不曾高中呢,就被舉薦得官,只是他為了考狀元,不肯做官而已。
讀書讀得來,做事做得來,怎麼可能是平常人,有再怎麼能拿看平常人的眼光去看她嘛!
旁人都在埋頭死讀書的時候,他在外頭做實事,這樣的二十、三十,怎的好同旁人的二十、三十放在一處做比嗎?
想來他便是隻有二十來歲,三十來歲,也能看做是四五十歲的臣子了。
楊太后不由得在心中嘲笑自己。
凡事總有例外嘛,先皇都覺得好,人人都搶來搶去的,自然有他的好吃,自己這是太過疑神疑鬼了。
這般想著,她腦子裡又有了一個異想天開的念頭。
——這顧卿,雖說也很適合做實事,但是明顯更適合做先生嘛。
不但適合教授四哥,也當同其餘臣子多多交流才是,人人都這樣正經說話,自己又怎麼會日日批那奏章批得這麼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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