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學問,便是他都不敢說略知一二。
若是真的懂了其中三昧,他也不至於宦海沉浮幾十年,辭官時還僅是一個集賢院校理,整日只做些編撰經注的活了。
被老父這樣看著,明明九月的夜晚,天氣已經漸漸轉涼,錢大郎還是被盯出了一頭的冷汗,他捏著那一份文稿,著實是編也編不出什麼好處來,半日,才嚇出了一聲敬稱:“大人……為何如此看重這文章……兒子著實瞧不出有甚特別……”
兒子不成器到了這個地步,錢邁著實是看不下去,可到底是自己的兒子,難道還能置之不理不成?
他劈手把那一份文章抓在手中,不耐地道:“你既說這文章不好,你便自己做一份罷!”
“來人!”
錢邁高聲喚來了書童,點著一旁的書桌道:“去磨墨,好生伺候筆墨。”
一面轉頭對兒子道:“你既這樣看不上,此時便自作一份看得上的,明日休沐,也不著急,甚時寫完,你甚時再去休息!”
又道:“我也不要你寫得他這樣長,只要文章寫出來,各地轉運司能照著這個行事,運轉糧秣後勤便可!”
錢大郎曉得自家父親的脾氣,也不敢駁,只乖乖走到書桌前,拿起筆做起文章來。
一寫就是接近兩個時辰。
都說看文章易,做文章難,真到自己下筆寫了,錢大郎才發現這個題目當真不簡單。
古今兵書層出不窮,可對於轉運的論述,幾乎都是泛泛而談,概而括之,真要單獨寫就一篇文章,可借鑑的觀點實在是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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