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煩地皺眉。
她再貼,他還是避。
第三次重複這個舉動時,他忍無可忍,把季驚棠掐進臂彎裡,罵了句騷貨。
女人看起來心滿意足,手指在他胸肌上撫摸,他也沒拿開,並發現自己對她的依戀不是那麼抗拒。
大概是性/愛削弱了他的抵禦值,張其然分神地想,或許也歸咎於季驚棠踩在他審美點上的長相。
但她又像水蛭一樣滑膩噁心。
這種矛盾的判斷在他心頭盤旋,似一隻禿鷲在高空振翅不定,腐肉惡臭,卻能能調動他本能的物種取向。
美麗的水蛭忽然打斷他思路,嬌嬌問:“你給我送外賣那次還是處男嗎?”
張其然來緩慢掀起眼皮:“你覺得呢。”
季驚棠揚眼:“我猜是。”
張其然說:“不是。”
他問:“為什麼這麼猜?”
季驚棠說:“你那會看起來好純。”
她搓撫著他左臉,瞳仁水汪汪的,沁著一種古怪又誠實的愛憐:“比現在黑,很容易臉紅,眼睛好亮的。”
張其然唇一扯:“記這麼清楚?”
季驚棠也奇怪:“對啊,我怎麼記這麼清楚,可能太討厭你了,見過一次就忘不了。”
張其然哂笑著:“不是送外賣的?”
“張其然,”季驚棠連念三遍,嗓音好像指縫裡流出去的細細沙粒,磨得人通體舒適:“張其然,張其然。”
張其然一聲沒應。
“你想抽菸嗎?張其然。”季驚棠又問。
男人還是不言。
“你想喝水嗎?張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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