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同衾,死不同穴。”
舒月看她一眼,母后心中苦她知曉。那年與母后一同去庵中,母后屋內的燈夜夜長明,木魚兒聲聲敲著,終日不言不語。終究是恨自己錯付了。錦衣華服一件件脫下,那件青衫素袍從此不離身;金銀珠寶一樣樣摘下,那根木簪一直伴她至晚年。人生活的長了也不過百年,日月流光,彈指一瞬,轉眼陰陽兩隔。她倔強一輩子,也苦了一輩子。
舒月去拉她手:“母后。”
太皇太后卻搖搖頭:“早已不恨他,只是覺得此生我命未能由我,死後總該可以為自己做主了。”
舒月點頭說道:“好。”
待離了陵地,雲珞猛然不知該去哪兒。沒了皇祖父便沒了根兒。茫然四顧。荀肆見他神色慼慼,喚他一句:“小孩兒。”只比人大兩歲,卻要裝老成。快步到他身前,遞他一把象牙梳:“老祖宗的,他們燒的時候剩下了。你留著罷!”哪裡是燒的時候剩下的,是她偷來的。總該為活人留點念想,不然有些人鑽了牛角尖活不下去的。
雲珞自然認得這把梳子,將它攥緊掌心,再抬頭,那女子已進了院門。雲珞終於哭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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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老祖宗的崩殂,大家都沒了過節的心思。景柯和舒月收拾好了行囊,準備奔西北去。雲澹看那馬車踏起一溜塵土,心道又一年過去了,又道別一回。
馬車在路上走了一段又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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