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慢慢的折磨,彷彿慢性毒/藥,一點一點侵蝕著他。
好像一輩子也就這樣了,無論看多少醫生,吃多少藥,這個症狀輕了,那個症狀又突然冒出來,永遠也沒有盡頭似的。
他記得六歲前自己尚且沒有太多概念,只知道自己不能隨意跑跳,不能隨便增減衣服,出門要戴上口罩,稍微沾上病毒就會病,每次回家都要先脫掉衣服,洗好手和臉換上乾淨衣服,吃飯要吃營養餐或者藥膳……
後來漸漸大了,就知道自己的特殊之處,病弱似乎是寫在基因裡的,明明同樣的事,別人做了就沒關係,自己做了就會生病,同樣的食物,別人可以胡吃海喝,自己卻要再三小心,無論吃多少藥打多少針,體質永遠也不會好似的。
那種慢性的折磨一度讓他對這個世界充滿疏離感,甚至對存在本身產生質疑,一個過於脆弱的生命,活著似乎只是一種折磨和浪費。
而羽毛是那個把他扯向現實世界的紐帶。
她從小就很喜歡他,因為是哥哥,所以無條件的信任和愛護,自己都不會照顧自己,卻會學著爸媽照顧他,會在冬天拿自己溫熱的小手給他焐手焐臉,會擔心他夜裡咳嗽擔心到幾次起床去看他,會記得他所有不吃的食物,會在不得已的社交裡,替他拒絕掉所有的擁抱和觸控……
會沒話找話,醫生建議他多開口,因為口吃並不是器質性的病變,是心理上的,可以好的。但他是個沉默寡言的性子,所以羽毛經常沒話找話,逗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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