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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李夢蝶在講電話,孔毅林從兜裡掏出了一包煙,用牙齒抽出了一根後,甩給了呆呆看著孩子們玩耍的天冄子。
“師兄,來一根吧。”
“唉,好的。”天冄子熟練的抽出了一根菸,隨著孔毅林給他點上了火,兩個人就沉默著吞雲吐霧。
“師兄啊,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了不起,你永遠都有個目標,永遠在追尋著什麼,而我呢,渾渾噩噩半輩子,到現在還是渾渾噩噩,找不到什麼方向。”
“呵,我哪來的什麼目標,無非也就是與你一樣罷了。”
或許是事件的結束,也或許是曾經的往事勾起了這個老道士的回憶,他放鬆了起來,兩個人就像是許久未見的老友,吞吐著煙霧,嘴裡說著生活。
“知道以前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嗎,一個騙子,但不是說我本來就想做這個活計,你知道嗎,在我以前那個村子,窮啊,人沒活幹,出去乾點偷雞摸狗的,我不屑,我呢就去騙點錢,騙點三瓜兩棗足夠了。”
老道士天冄子狠狠的吸了一口,似乎這樣就可以緩解他內心的苦悶,他的眼睛佈滿了血絲,聲音也嘶啞了起來。
孔毅林只是默默的聽著,他沒法對別人的生活說些什麼。
“可是啊,我在那個村子裡,我又能做些什麼呢,村子裡的人偷雞摸狗越做越大,有一天我看到他們帶回來個孩子!你知道嗎那是一個孩子!”
“那個孩子,一直哭著,說他要媽媽爸爸,我看著可憐啊,但我說話沒人聽啊!我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人,但這拐賣孩子就是喪盡天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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