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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審訊室，南希變得有些焦慮。

不只是案情焦慮。

為了案情，作為偏向保守的一個女警，今天在監控室，那是反覆細緻地看過李蝙蝠的裸體，後來還回放錄影，反反覆覆各種看，希望能找出點什麼。再之前沒有這麼看過誰，哪怕是F國留學時的前男友，現在一看他，就像是看到了他的裸體，他的肉身，就覺得他渾身上下，自己比任何人都熟悉。

這是異性呀。

她制止警員，直接問話：“為什麼有人會舉報你，舉報你的人又會是誰，這不是和本案無關吧？”

李蝙蝠說：“我不知道是誰，我覺得電視播出我當晚離去之後，有人認出來我的車，出於懷疑，覺得對案情有幫助，這才匿名舉報的。”

天衣無縫。

毫無破綻。

甚至沒攻擊到任何人。

那個曝光他的記者，也被他的潛在臺詞暗示，這些人的出發點是正義感和責任心。

這是極容易贏得警察好感的。

懟天懟地，罵這個，懷疑那個，威脅出去要怎麼報復，警察只會認為你是人渣。

南希問：“那你為什麼要當晚駕車離開？”

李蝙蝠說：“當時離開的不是我一家，我驅車離開，並沒有可奇怪的，而且我的車是軍用車，窗玻璃爛了，車身有窟窿，裡頭甚至有血跡，我不想遇到你們，讓你們誤會，如果ZQ局的身份搞不定，我會被警察帶走，陷入到一大堆麻煩中去。再說，當時也有他人離開，我只是跟著別人離開，行為上犯了糊塗，但暗殺和我沒關，和ZQ局也沒有關係，這只是別有用心的媒體，故意剪輯了那一段影片，暴露出悍馬車，妄圖挑撥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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