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煙看著林小川：“如果你真的得了什麼絕症，你會怎麼辦？”

這個話題承接的很自然，林小川並沒有覺察到有什麼不妥。

他略微沉吟，才道：“其實我去醫院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了，如果真的是絕症，我就修書一封，說自己跟人私奔了，然後一個人悄悄的離開。樂樂姐她們會很失望、很生氣，會罵我，但是不會痛不欲生，因為不值得。如果讓她們知道我死了的話，她們會非常痛苦的。我不想這樣，我寧願讓她們罵我，恨我。”

林小川語鋒一轉，咧嘴一笑，又道：“不過，還好，只是虛驚一場，萬幸萬幸。若非迫不得已，我也不想跟你們分開啊。”

柳寒煙則沉默著。

在告訴林小川真相和隱瞞林小川真相之間，柳寒煙內心十分的掙扎。

告訴林小川真相的話，她害怕林小川會被病魔擊垮，原本還能活三個月，精神垮掉以後，可能一個月都活不到。

這種情況在絕症領域太常見了。

而且，如果林小川再選擇逃避，可能樂樂姐她們連陪同林小川度過最後的生命的機會都沒有。

但如果不告訴你林小川真相，同樣很殘忍，病人至少應該有知情權的。

腦海中，兩個小人爭鬥半天，最終還是沒能得出結論。

柳寒煙自幼被送到銀蛇接受殺手培訓，心性堅韌，殺伐果斷。

但此刻，她卻困在這個選擇中遲遲無法下定決心。

“寒煙，你怎麼了？”林小川的聲音驀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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