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一忽兒工夫，林樂文就帶李樹森走了出來。這個李樹森三十六七歲年紀，身形不高不矮，不胖不瘦，長得也就是普通人，但臉上帶著一股子桀驁不馴的勁頭，一看就是個刺兒頭。

李睿也不跟他廢話，上來就開門見山：“剛才為什麼諷刺顧主任？”

李樹森面對他這位強勢副縣長的質問，收起了傲氣勁頭，哼哼唧唧的說：“剛才小林向她提問，她說了半天說的都是廢話，沒什麼有用的，我……我實在氣不過，就發了句牢騷。”

李睿冷著臉道：“那你告訴我，什麼有用？”

李樹森垂下頭，抓耳撓腮，半天說不出話來。

李睿冷冷地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有用的培訓內容應該是——你聽了課以後，現學現用，出去就能拉來投資商？”

李樹森聽他語氣冷厲，不敢應答，何況這個問題也不能簡單的說是還是不是。

李睿喝道：“我告訴你，如果你是這麼想的，那你就是天底下頭一號大混蛋！”

李樹森聽他當面喝罵自己，非常驚詫，想抬頭看他一眼又不敢，只能把頭垂得更低了。

旁邊林樂文心中讚歎不已，這位李縣長好厲害，上敢跟縣領導叫板，下敢當面痛罵幹部，沒有他不敢對上的人，也沒有他不敢做的事情，真是了不起。

“話我不多說，其中道理你自己想去。現在，你給我進去，當眾向顧主任賠禮道歉。另外，明天給林局長上交一份檢討！你給我好好反思一下你的工作學習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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