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意外，在她的印象裡，許願是個不折不扣的大魔頭，這麼乖的樣子，她從來沒有見過。

桌上的酒瓶安安靜靜的放在那裡，他伸手去拿，已經拿在手裡，路漫輕輕對他搖頭，於是許願撇了撇嘴，又將酒放回去。

他很乖，乖到路漫一顆心直跳。

她顫著手去觸許願的臉，微紅，瞳孔裡滿是信任。

路漫忽然覺得燙手，她沒喝酒，也要跟著醉了麼。

許願忽然咧著嘴笑了，像個孩子，他去拽她的手，被路漫挪開。他神色間帶了些委屈和倔強，格外偏執的去牽她的手。

沒牽到...

還是沒牽到...

他皺起眉，作勢要去抓她的右手，等她去攔時，又猛地去抓她的左手。

手被他抓住，許願笑得像個偷了腥的孩子。

他眼睛亮閃閃的，像綴了星星，和以往都不一樣。

手被舉起來，許願格外認真的用自己的手對上她的手，一根一根手指交叉，唇角的笑容沒有變過。

不知道為什麼，路漫忽然覺得自己的臉是燙的，心跳得很快。

她問他：“許願，你醉了嗎？”

許願疑惑的抬起頭看著她，似乎在辨認她的話。

“漫漫，我錯了。”他垂著頭，是認錯的姿勢，“我以後不喝酒了。”

路漫怔了怔，他好像......真的醉了。

於是大著膽子問：“你是誰？”

“我。”

路漫搖頭，又問：“那我是誰？”

許願撇嘴，“我的人。”

她低下頭，掩飾紅了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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