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旁邊一抹。

她靠在洗手檯旁，腿都要站麻了，這才把她明確拒絕許嘉年的小作文給寫好。

秦霧仔細檢查了一遍，沒有錯別字。

然後她把這段文字貼上到手機裡許嘉年聊天介面對話方塊上。

秦霧還是記著許嘉年說的那個什麼自然風景保護區，一邊吸了下鼻子，還在後面加了句“所以那個自然保護區在哪裡？”

她將沾溼了的紙巾丟進紙簍裡。

秦霧覺得自己的手指無比沉重，大拇指慢慢挪到了“傳送”鍵上。

她點了下去。

秦霧感覺在這一瞬間，自己的心空了一塊，彷彿什麼東西消失了。

然後下一瞬間，消失的東西又回來了，直接堵在秦霧的心口。

因為……他媽的……那麼一長串她要發給許嘉年的小作文。

在發出去之後，旁邊多了一個訊息未送達的紅色感嘆號。

“訊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

下方出現這樣的提示。

許嘉年的訊息彈了過來。

【嘉：回來了。】

草。

秦霧看著鏡子裡自己微紅的眼眶，覺得自己剛才白揪心糾結了。

她被拿捏住了。

許嘉年預判了她的預判，提前拒收了她的訊息。

這波他在大氣層。

秦霧一口氣差點沒順上來。

她轉身，不知道是什麼心情，生氣倒也沒有。

秦霧覺得自己好不爭氣。

她居然覺得莫名的輕鬆與喜悅。

秦霧去開洗手間的門，準備回去。

一開門，卻險些撞上一個人。

她抬頭，看到一張久違又熟悉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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