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還適應嗎?”
顧眠點點頭說:“很好啊,同學還有老師都對我很好。”
“那就好。”顧少棠把脫下來的拖鞋整齊的擺放在床邊上,然後站起身來,幫顧眠把腿收進被子裡,幫她蓋好被子,說:“早點睡吧,明天還要上學。”
顧眠乖巧的點點頭,然後忽然傾身過去抱住正欲離開的顧少棠的腰。
顧少棠僵了一下,手猶豫著抬起來,又放下來垂在身側,問:“怎麼了?”
“我不想你走。”顧眠輕聲說。
顧少棠愣了一下。
顧眠在他的睡衣上蹭了蹭,委屈的抱怨道:“你那麼忙,我每天都只能見你一小會兒......”
她聲音軟軟糯糯的,語氣低落,聽起來又委屈又可憐。
顧少棠心軟了軟。
顧眠失憶以後的那段時間,他們從早到晚幾乎形影不離,現在他要上班,她要上學,有時候他下班回來,顧眠都已經睡著了,見面的時間的確越來越少。
顧眠又收緊手臂,抱緊他,把臉埋在他結實的腹部,悶聲說:“我一整天都在想你。”
顧少棠微微怔住,心臟驀地漏跳了一拍,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迴應。
好在顧眠也並不準備要他的迴應,又在他肚子上蹭了蹭:“不要再喝那麼多酒了,我很擔心你。”
顧少棠沉默半晌,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抬起來,輕輕地抱了顧眠一下,說:“好。”
*
作者有話要說:
顧眠:聖誕節快樂呀~~~
第12章 白蓮花VS白蓮花
蘇韶涵看見穿著睡衣的顧少棠從顧眠房間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顧少棠剛關上門,一抬眼,就看到走廊裡的蘇韶涵正驚愕的看著他,臉上柔和的神情不自覺又冷淡起來。
他鬆開門把手,往自己房間方向走去,看起來並不打算和蘇韶涵打招呼。
“少棠哥。”蘇韶涵主動朝她走過來,手裡端著一個托盤,裡面一個玻璃碗,盛著一碗切好的水果。
顧少棠禮貌的停下腳步,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淡:“有事嗎?”
蘇韶涵分明見過,顧少棠面對顧眠時日漸溫柔的神情,可是面對她,卻永遠都是這副冷淡又淡漠的神情。
雖然媽媽告訴她,不要在顧少棠這一棵樹上吊死,可是她這段時間也接觸了不少人,可接觸的人多了,就越是顯出顧少棠的好來,反倒執念更深了,特別是看著顧少棠和顧眠日漸親密,她更不甘心。
她又哪裡比顧眠差了?
不過就是顧眠比她會投胎罷了。
明明以前顧少棠對顧眠也冷淡的猶如陌生人,現在卻每天晚上都和顧眠待在一個房間裡,她已經不止一次撞見顧少棠抱著顧眠回房間,只是這還是第一次看見顧少棠穿著睡衣從房間裡出來,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顧少棠穿睡衣的樣子。
嫉妒和酸意在她胸腔裡沸騰起來。
“少棠哥,你上班是不是很辛苦啊?最近看你每天晚上都回來的很晚。”蘇韶涵說。
顧少棠依舊冷冷淡淡的:“還好。你有事嗎?沒事的話我要回去睡覺了。”
“等等。”蘇韶涵立刻把手上的托盤往前一遞:“少棠哥你最近那麼辛苦,吃點水果吧,我都切好了。”
顧少棠“謝謝,我睡覺前不吃東西。”
說完略一點頭,就繞過她往房間走去。
蘇韶涵心裡難受極了。
眼看著顧少棠進了房間,她又轉身看向顧眠的房間方向,那雙在人前總是溫柔楚楚的眼睛裡帶著毫不掩飾的怨恨。
*
第二日顧少棠三點半就被領導打發出去招待一個小客戶,一直招待到晚上七點,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招待結束以後不需要再回公司,他沒有第一時間回顧家,而是打車去了師兄那裡。
“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師兄看他渾身酒味,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你那裡能不能幹?不能幹過來幫我,這不是存心折騰你嗎?”
顧少棠一言不發,只是鬆了鬆領帶後,疲憊的問:“方便嗎?我想借一下浴室。”
師兄愣了一下。
顧少棠借用了浴室,把渾身的酒味和烤肉味都洗乾淨了,又刷了牙洗了臉,確定身上沒有酒味了才換了衣服準備離開:“師兄,我先回去了。”
師兄正坐在沙發上刷手機,聞言立刻站起來問:“不是,你什麼情況啊?就專門跑到我這兒來洗個澡?”
顧少棠站在門口低頭換鞋:“嗯。最近有點特殊情況,可能最近都要過來麻煩你了。”
師兄走過來,猶豫了一下問:“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事了?你該不會流離失所了吧?”
顧少棠換好鞋,無奈的笑了一下:“沒有。”
師兄有點擔憂的看著他:“你還撐得住吧?”誰能想到他這個最被老師看好的小師弟,金融系被無數學弟學妹仰慕的師兄現在混的那麼慘?也不知道他圖的什麼。
“沒到那個程度。”顧少棠輕描淡寫的說:“我先走了。還有人在等我。”
師兄頓時皺起眉:“你還有約?!”
“不是。”顧少棠眉眼溫柔起來,罕見的露了絲笑:“家裡的妹妹在等我。”
師兄更愣了:“不是,你什麼時候有個妹妹了?等等,你說的該不是那個......”
“我走了。不用送了。”顧少棠不等他追問,就拉開門走了。
*
最近鍾懸予因為顧眠上學的原因,治療時間改到了晚上六點,治療完一般就七點多了,顧少棠下班下的晚,倒是連續半個多月兩個人都沒能碰上。
今天鍾懸予來的晚,顧眠晚飯吃的不少,她喜歡吃的粉蒸肉,大概是小時候吃東西吃的虧了,所以長大了也落下個貪吃的毛病,不小心多吃了幾塊,又撐又膩,見著鍾懸予還皺著眉不舒服的樣子。
鍾懸予聽了她不舒服的原因,忍不住嘲諷:“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久窮乍富,吃肉也能吃到撐。”
顧眠聽了愣了一下,想著可不是麼?
她出身低賤。
媽媽是按摩店裡的洗頭妹,兼職做雞。
父不詳。
她和媽媽兩個蝸居在一個十來平米的小房子裡,房子裡沒有窗戶,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都得開燈,不然就黑麻麻的什麼都看不清,為了省電費,她下午放學回來做作業只能在樓道里借光,或者在同學那兒寫完作業再回家,後來媽媽的職業不知道怎麼傳出去了,那些和她要好的同學也被家長勒令不許跟她來往,怕跟她學壞,她也不能再去同學家寫作業,還有性格惡劣的小男生當面衝她吐口水,罵她媽媽是雞婆,她長大了也要做雞婆。
第一次被罵的時候,她委屈極了,和那群小男生扭打在一起,之後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