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突然願意去了。
趙錢輕聲問:“怎麼突然願意去了?”
沈和秋認真地把一個字一個字戳完的簡訊檢查完一遍,才傳送出去。
他拿著手機,想了想:“我不想、我不想讓他等太久。”
擺在床頭的那束玫瑰花,雖然沈和秋每天都給它換水,但過了大半個月,也還是凋謝了。
從易先生手裡接過花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決定了要快一點好起來。
要快一點,再快一點。
因為易先生還在前面等著他。
沈和秋說完話,沒撐多久,就趴在桌子上,醉得昏昏欲睡。
趙錢嘆了口氣,給易晟打去一個電話。
他聽著沈和秋半夢半醒地念叨著“易先生”,灌了自己一口酒,又憂愁地開始嘆氣。
完了完了。
這下,不是豬拱白菜。
白菜也開始學著拱豬了。
沒救了。
易晟來得很快。
趙錢給他指了指趴在桌上已經閉了眼睛的沈和秋,深藏功與名地拿著新開的啤酒,走去旁邊已經喝嗨的人群裡跟著一起借酒澆愁。
只留下兩個人獨處。
“啾啾。”
沈和秋半夢半醒間,聽到易晟的聲音。
他被酒意醺粉的耳尖敏感地動了動,迷迷糊糊地從桌上抬起頭。
“啾啾喝醉了?”易晟低聲問。
他的聲音貼在耳畔,低沉悅耳,沈和秋很喜歡聽。
“沒有醉。”沈和秋努力睜著迷濛的眼睛,肯定地說,“我沒有醉。”
他自以為說得很斬釘截鐵,實際上聲音已經是軟綿綿的,軟得像是化在水裡的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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