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淚成珠,織月為綃,化尾上岸,可身體極其脆弱,倘若被抓去與人雙修,結局往往是碎散成水中泡沫。
只不過,在真的強迫過織月鮫的修士口中,這也不過就是一個無稽之談的傳說罷了,沒有任何一個修士佐證過這件事,落淚成珠、化為泡沫,似乎都只是鮫人自抬身價的謊言。
伊夢愁沒有細想,倘若她仔細想想就該明白,這種害人的身價高,鮫人逃還來不及,又怎麼會說這種謊言呢?
庭前的落花積了一層,月色清光皎然而落。
在無憂仙君離開不久,江遠寒就真的覺得有點醉了,他抵著師兄的肩膀,覺得李凝淵雖然比不上自家小師叔,但是確實算一個比較靠譜的道門正修,也就沒有想得太多,比較信任地跟他道:“……有些暈。”
“遊仙夢是烈酒。”李凝淵抬手扶著他,“那酒鬼是個沒分寸的瘋子混賬,手裡沒輕重,你放開神智,好好睡一覺,明日就好了。”
李凝淵的聲音太平靜溫和,即便音色不同,但這其中的語氣,也讓江遠寒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小師叔繾綣在耳畔既溫柔的聲線,他有些醉了,眼圈發紅,埋頭靜默了好一陣子,才低低地道:“師兄。”
“嗯?”
“你有沒有喜歡過別人?”
李凝淵沒說話。
他不說話,江遠寒就當他沒有過,以一種跟朋友交心的姿態,半是醉意,半是真心地問:“你有沒有特別想念過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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