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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頭望天，頭頂的太陽已經接近西沉，陽光和煦溫暖，卻讓她覺得刺目至極，眼中酸澀，有種想要流淚的衝動。

夜墨寒伸手摟住她，用指腹擦去她眼角滑落的淚滴：“怎麼了？”

夕顏搖頭，下意識地握住他的手：“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忽然覺得很難過，墨寒，小叔叔好可憐。”

夜墨寒將她捅入懷中，如同安慰小狗一般輕撫著她的腦袋，欲安慰幾句，卻忽然像是發現了什麼，雙手握住她的肩膀，眸光陡地大亮：“你剛才喚我什麼？”

“我……”夕顏被他激動的反應嚇得怔住，一時沒反應過來，呆怔地望著他，“我剛剛只是條件反射……”

她話說到一半，忽然就沒有下文了，只用力地抓著他的袖子，低著頭一聲不吭。

夜墨寒瞧她這樣子，大約也猜到她在想什麼，並不過多地追問，只伸手牽過她的手，輕聲安撫：“走吧，回去再說。”

夕顏沉默地跟著。

剛才那一瞬，她難過到極致，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喚出那一句墨寒，其實並沒有經過大腦，只是自己在受傷絕望的時候一種本能的反應，她下意識地覺得，。

夜墨寒不著痕跡地掃她一眼，黑玉般的眼眸中，染上些許不易察覺的笑意。

他這會兒很高興，就因為剛剛夕顏的那一句話。

縱使已經不記得他們之間地過往，她在最難過的時候，第一個想要依靠的依舊是他，而不是那個該死的聖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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