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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好一會兒，墨千城都走到她身邊，摟住了她的肩，才後知後覺地回了神。

她抬頭望了眼周圍牢固的結界，表情很快就垮了，眼神中透出無奈和絕望。

“我們被困在這兒，沒食物沒水，都不用等他們動手，最多幾天，上官旻就可以直接進來替我們收屍了。”

“這樣好像也不錯，活著不能在一起，要死了倒是不用分開。”

墨千城依舊很淡定，還有心思跟她開玩笑，“你猜猜看，最後會不會是死在我懷裡的。”

上官雲曦：“……”

要死你自己去，老孃還想好好的活著。

“雲曦。”他喚她，神色忽然多了幾分認真，“你還在記恨上官一族因我而死的事麼？”

“恨，當然恨。”上官雲曦給他一記白眼，“滅族之仇，怎麼能不恨？”

墨千城還是微笑地看著她。

但是漸漸地，他不笑了，就那樣平靜地看著她，眼睛一眨都不眨，像是要將她的樣子深深地刻入自己的記憶之中。

良久，他輕嘆：“恨我一個人就夠了，如果你能出去，記得替朕善待大周的臣民，江山和天下都交給你了。”

“你什麼意思？”上官雲曦皺了眉，扭頭，冷冷地盯著他。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他總覺得這傢伙突然冒出來的幾句話，像是在……

交代遺言！

“我這次，其實不是來救你的，而是想讓你救我。”

墨千城的聲音沉了沉，似乎是斟酌了下才道，“我受了重傷，將來可能很長的一段時間都不能用內力，但是眼下我們被困，勢必要戰勝族長和聖炎才能夠出去，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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