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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墨寒周身的戾氣在一瞬間完全爆發出來，似要將她碎屍萬段：“你喜歡誰？”

夕顏感覺到了他身上飄出來的怒氣和殺意，忍不住抖了下。

她能看得出來，這一刻，夜墨寒真的是動了殺心，若她識趣，這會兒就該低頭認錯表忠心。

但是因為上一次的事，她心中始終梗著一口氣，到這會兒怨氣都未散，自然不願意低頭。

“殿下問這麼清楚做什麼？反正不是你就是了。”她嗤笑一聲，“當初我被刑部帶走的時候，殿下對我不聞不問，現在讓我把人和心都給你，不覺得太無恥了嗎？”

提到對她刑部的那件事，鬼王殿下被她氣笑了：“要是本王對你不聞不問，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安穩地站在這兒嗎？”

夕顏愣了下：“你說什麼？”

“否則你以為你是怎麼出來的？”

鬼王殿下用眼角盯她，忽又輕哼一聲，似乎是不願與她多說。

夕顏忽然想起那位刑部尚書大人死時的慘狀。

她當初就覺得不對勁，夜臨淵為人溫和，就算是懲處犯事的官員，不會用這樣極端的手段，如此行徑，倒的確更像是夜墨寒的風格。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一直以為……”

她有些語無倫次，夜墨寒冷笑著盯她一眼：“你以為是夜臨淵？”

夕顏沉默，點頭。

鬼王殿下攥緊手指，骨節捏得啪啪作響：“所以你就喜歡上他了？”

她低垂下眼簾，不敢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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