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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蒼玥聿淡淡笑了一聲，仍是平平緩緩的語氣，似乎真的已經看開了一切。

申若雲也勸，雖然知道依如今的情況及局勢來看，東山再起的機會其實已經很小很小，但總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看著蒼玥聿出家吧，“我們可以再重新謀劃，一步一步……”

“我心意已決，已經想得很清楚了，你們幾個都不必勸了，離開吧。至於鳳羽峰，罷了，放他走吧，已經不重要了。”蒼玥聿閉了閉眼，打斷身後的申若雲，怎麼也沒有想到最後時刻慕容璣竟會對他下手。而如今，她又為了蒼玥禮自縊，人都已經死了，真的什麼都已經過去了。

回想這一生，喜歡的人恨他入骨，想到得到的皇位，得到了又失去。一次次慘敗，越敗越慘，真不知道自己還剩下什麼。

如果可以，他只希望一切回到他拿她去毒王谷換解藥之前，他沒有被鳳綰柔弱可憐的外表所騙，沒有傷害鳳妤，沒有去鳳府當眾取消婚約給她難看，並當場說要改娶鳳綰，該有多好。

如果這樣，他如今早已經娶了她了，娶了那個名字“鳳妤”的女人，她也不會如此恨他入骨。

有那麼長一段時間，他曾一度的跟自己說，自己早已經不在乎她了，早已經將她從心底徹徹底底抹去，甚至在重新面對她的時候下手毫不留情，有時候連自己都給騙過了。但如今放下一切回頭，卻驀然發現，那層自欺欺人的背後，他從未真放下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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