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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玥禮一邊接過鳳妤手中的藥方，一邊眯了眼地重新打量起鳳妤，“你就是那天早上前來避暑山莊，帶來銀蛙，說要為我醫治五石散的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蒼玥禮用的幾乎是肯定的語氣。先前絲毫沒有將面前的鳳妤與那日那個人聯絡在一起，但她一寫藥方，一說五石散，兩抹身影一下子就重合在了一起，蒼玥禮相信自己絕不會認錯。

鳳妤不語，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為什麼要救我？”

問不出鳳妤與那個人之間的關係，蒼玥禮不再在這個問題上浪費口舌多問，但鳳妤出手救他這個問題，蒼玥禮真的很想知道原因。在此之前他與鳳妤幾乎是從未接觸過的，更談不上有什麼交情，她這樣救他，這其中……

“受人之託而已。太子，你大可以放心，這藥確實是壓制你身上的五石散的，你身上的五石散已不宜再拖。我父親那筆帳，我眼下並不準備與你算，但記住，絕沒有下次。好了，到城外了，你可以下車了。”鳳妤淡漠回道，說到“沒有下次”這幾個字的時候車廂內的空氣倏然一凝，但很快若破碎的薄冰碎裂下去，不留痕跡。

蒼玥禮清晰感覺到那一刻的空氣變化，但反觀鳳妤臉上的神色，蒼玥禮恍惚覺得應該是自己的錯覺，在鳳妤的話下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馬車不知何時已經停了。

蒼玥禮微撩起一角車簾，往外看了看，確實已到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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