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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如雲低著頭，臉色有些發白，程溪年到底是恢復了記憶，還是從來沒有失憶過？握著勺子的指尖微微發白，杜如雲暗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千萬不能自己嚇自己！

抬起頭，杜如雲一臉驚喜，“溪年哥哥，你恢復記憶了？”

驚喜的模樣不像作假，如果能夠忽略聲音中的些微僵硬，就更加完美了。

程溪年的表情一直沒有變化，看著杜如雲的眼睛說：“與其說我恢復記憶，倒不如說我一直都沒有失去記憶！”

“咯噔”一聲，杜如雲身子忍不住的想要顫抖，程溪年這話的意思難道是說他根本沒有失去記憶嗎？那麼她所做的事情，程溪年是不是都知道？

冷靜，一定要冷靜！

就算砸了程溪年的腦袋，可她同樣的也救了程溪年的性命是不？。要不然任憑程溪年躺在那裡，不是被程瑾霖找到殺死，就是被什麼野獸咬死，她也算是程溪年的救命恩人了！何況，杜家別墅那次，她再次救了程溪年對不對？

故人都說救治之恩無以為報，程溪年應該是要感激她的不對嗎？還有母親那次，雖說程溪年說不用母親相救，可到底還是救命之恩不是？

低著頭捻者手指，杜如雲瞪大了眼睛，“溪年哥哥，你沒有失憶，那你知道是誰害你的嗎？需要我為你作證嗎？程瑾霖找我說了很多，我都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跟我說那些！”

程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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