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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文菁有點害怕程仲蕤，這種怕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那種怕，只是因為曾經被拋棄過，害怕再次回到那種寄人籬下的生活。雙手微微顫抖，有點擔心是不是程仲蕤知道了什麼。

“對，我就是一個無知的女人，沒有齊青瑜那樣的能力。這件事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嗎？”白文菁將自己的擔憂掩飾的極好，轉身是一臉溫柔，溫柔中帶著點怒氣，一如當年的白文菁。

跟程仲蕤相處多年，白文菁自是知道自己哪種模樣能引起程仲蕤的同情心。兩人自從結婚以來，為了迎合程夫人這個位置，白文菁便摒棄了這個最讓程仲蕤心動的表情。

時隔多年，這個表情仍然能夠牽動程仲蕤的情緒，只是眼前的佳人已非記憶中的佳人。物是人非，白文菁的胃口被養大了，程仲蕤心裡滑過一絲酸楚，愛是真的愛過，此刻看到白文菁為了那些身外之物對自己耍花招才真的是心涼了。

曾幾何時，天真的少女也變得這麼汲汲營營了，或許他們的相遇的本就是利益之下的產物。

程仲蕤將內心的嘆息盡數嚥下去，剛剛有所融化的臉重新變得冷硬無比。

白文菁看到程仲蕤的變化，心裡有點慌亂，只要一想到回到二十年前的那種寄人籬下的生活，白文菁就止不住的想要求饒。用了他們第一天相遇時的表情，程仲蕤居然還是不為所動！

“跟我去書房，我們之間需要好好談一談。”程仲蕤不由分說，拽著白文菁的胳膊就要去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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