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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綿綿卡殼了，以前那張哄得程老爺子開心的嘴變成了蚌殼。顧綿綿的眼珠滴溜溜的轉著，不是不想回答，而是想著怎樣回答才能讓程溪年滿意。而程溪年呢，也不著急，繼續盯著顧綿綿。

或許是被程溪年看的時間太久了，顧綿綿覺得有些不安，轉動一下僵硬的脖子。伸手想要像往常一樣撒撒嬌就透過，可剛剛伸手，目光一觸及程溪年那凍死人的眼神，顧綿綿的手又縮了回來。

張張嘴想要解釋，顧綿綿卻突然心裡一酸，感覺自己忒委屈。這肚子裡的是程溪年的血脈，到時候冠的是程家的姓。難受的人是她，大著肚子的是她，承受十級痛苦的也是她。

現在她就那麼點愛好，還要被程溪年給剝奪，想到這裡，顧綿綿眼睛裡凝聚起了淚水。速度之快，絲毫不比故意偽裝委屈的杜如雲慢上半分，感情上真摯了很多。

一邊用手背擦著滾滾落下來的淚水，一邊指著程溪年控訴：“你欺負我，我要回去告訴爺爺！”

程溪年：“……”

他只說了一句話，還什麼都沒有說呢，可看著顧綿綿淚水漣漣的模樣，程溪年又心疼了。伸手想要拉住顧綿綿的手，而這個時候的顧綿綿傷心居上，沒了理智，氣的轉身準備徒步回程家祖宅。

也幸好顧綿綿的速度慢，程溪年三步並做兩步，伸手將顧綿綿給抓了回來。一邊用手給顧綿綿擦眼淚，一邊無奈道：“綿綿，你現在懷著身孕，我是在擔心你。於佳音那種人老謀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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