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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仲蕤沉默了一會，低聲說：“父親，我知道你相信綿綿，暫時的無法接受事實。這樣，等您什麼時候接受了，我們什麼時候說這件事情，可以嗎？”

看著一臉擔憂的兒子，程老爺子內心悲苦，什麼時候這個孩子變成這個樣子了？眼睛被糊住了，心也被糊住了。

嘆了一口氣，程老爺子從抽屜裡抽出一張照片，摩挲了好久，眼角都有些紅了，才放回到抽屜裡。

程仲蕤看著老爺子的動作，心裡也嘆氣，父親老了，人也有點迷糊了。杜家怎麼會善罷甘休？程家百年名譽絕對不能被這種緋聞纏身，如不然，怎麼面對程家的列祖列宗？顧家在程家的百年名譽面前，不值一提。

老爺子不知道程仲蕤心中所想，程仲蕤也同樣不知道老爺子是怎麼評價他的。但是面對程仲蕤殷切的期待，老爺子冷哼一聲，說：“既然你選擇不相信綿綿，選擇相信杜家的人，那也沒有什麼辦法了。”

“父親，我不是選擇相信誰，這是事實，我沒有辦法違心。”程仲蕤一臉真誠的看著程老爺子說：“事實勝於雄辯，我也想相信綿綿，但是我……”

“哼！”老爺子看著自己的兒子，冷著臉罵道：“沒有違心，那你可考慮過溪年？恐怕在你的眼裡，顧家是不如杜家的吧？既然你聽不懂，那我便明著告訴你，想要動綿綿，先動我！你要是有那個本事，你就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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