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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飄飄的語氣仿若不在意，說完之後，眼睛便垂了下來，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

“你……確定？”程瑾霖的聲音有些喑啞，似乎壓抑很久。

“這可是於小姐今天特意打電話告訴我的。”杜如雲說著放下茶杯，隨意的轉動著椅子斜著身子對著程瑾霖。

“程大少爺！”捏著嗓子，細細長長的尾音能讓人汗毛都豎了起來。

程瑾霖自然不例外，只是沒有表現出來，眼睛盯在杜如雲身上，想起於佳音說的有關杜如雲的的話題。

你真的以為杜如雲很蠢嗎？還能想到當初於佳音說這話時的神情，那種蔑視一切的語氣，程瑾霖當時沒有回答，卻記得清清楚楚。

“你有沒有想過，這麼多年為何只有杜如雲才得以留在程溪年的身邊？”

程瑾霖想過這個問題，無非是因為杜如雲的母親曾經救過程溪年，現在看起來並非如此。

程瑾霖這麼多年和程溪年暗中較勁，自然清楚這位同父異母的弟弟是多麼的冷漠。杜如雲能力一般，能夠留在他身邊多年，絕非僅僅是因為杜母曾經救過程溪年。

尤其他的這個弟弟，公私分明！

看來於佳音說的是真的，真正蠢的是他才對！

想通這些之後，程瑾霖開始正視杜如雲。依舊是那張寡淡到無味的臉，此時眼波流轉帶著異樣的風情。程瑾霖自詡為情場浪子，差點被誘惑了。

功力不淺！怪不得能夠在程溪年身邊那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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