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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老趙的詢問，顧綿綿並沒有半分不滿或者是苛責。依舊保持兩耳不聞車中言，一心只看車外面的動作。表面上顧綿綿好似十分平淡，實際上卻豎起了耳朵聽程溪年怎麼回答。

如果不是因為觀察程溪年的表情太過於讓正在生氣的她沒有面子，恐怕此刻早就盯住程溪年的一舉一動了。

程溪年目視前方，薄唇微張，說：“回祖宅。”

預料之中，意料之外呃答案。

對於程溪年的回答，顧綿綿無非有兩種心情，一是高興，而是開心。兩種心情對應兩種答案，當然並不是她顧綿綿就沒有辦法有第三種。

現在是第一種答案，顧綿綿本該開心，本該高興，本該在內心歡呼雀躍程溪年終於低了頭。

可是聽著程溪年那冰涼涼的聲音，顧綿綿覺得完全沒有任何值得高興的地方。這不是程溪年回答錯誤，而是她顧綿綿有些問題。

比如，程溪年如果不同意，顧綿綿肯定不開心，會大吵一架。比如第二種答案，也就是剛剛程溪年的回答，顧綿綿本該開心。但是為什麼會有一種你同意，我也不開心的想法呢？

就好像兩個人交戰，顧綿綿準備了萬全之策，結果對方頭也沒抬的直接認輸。顧綿綿覺得這種勝利的方式讓人憋屈，還不如輸了更好。

程溪年當然不知道顧綿綿豐富的內心世界，冷著臉，薄唇微抿。一如往常，顧綿綿卻書虎著臉，怎樣都開心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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