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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溪年，你……”

顧綿綿那根白嫩嫩的手指指著程溪年晃了晃，最後無力的垂下，絕望的看著程溪年說：“你是魔鬼。”

“不，我是你的丈夫。”程溪年目光灼灼的看著顧綿綿，伸手準備撩起顧綿綿額前散落的長髮，卻被顧綿綿閃身躲開，那防備的小眼神讓程溪年忍不住蹙眉。

“我們是……”

“在合作關係之前，我們也是夫妻。我為夫，你為妻。”程溪年盯著顧綿綿，眼裡的認真無法掩飾。

“我……”

顧綿綿被程溪年眼睛裡的凝重嚇到了，有些猶豫了，想要說的否認也說不出來。低下頭捏著自己的衣角，有些扭扭捏捏的說：“我當然知道了，可是…可是好突然啊！”

有些軟軟的清爽小撒嬌，讓程溪年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臉上帶著笑意伸手順了一下顧綿綿的頭髮說：“我們結婚已經有半年的時間了，不突然。”

“嗯嗯。”顧綿綿點著腦袋，竟然顯得有些乖巧。

程溪年臉上的笑意更深了，然而這個時候的顧綿綿已經漸漸的清醒過來，發掘出不對勁了。為什麼剛剛的她顯得那麼弱勢乖巧？明明她是一個殺手呀！

她的殺手修養呢？她的撲面而來的恐怖氣氛呢？

尤其是看到程溪年那張俊臉，嘴角含笑，一臉溫柔，越發的讓顧綿綿覺得不舒服了，憑什麼他可以這樣的毫無顧忌？

程溪年想要伸手攬過顧綿綿的肩膀，顧綿綿則是閃電速度出手，動作快到讓程溪年根本沒有時間反應，等到回神的時候已經冷淡的看著那白色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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