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知道，就算你不來我也在看著你，哈哈。

（沐秋…你回來，好不好？）

說什麼三十七場的，讓我去當那個三八嗎，阿修真狡猾。

額…你不要哭啊，多大的人了。

嗯，終於記得擦掉自己的眼淚啦。

又得了冠軍，阿修還是這麼厲害。不過，你應該好好休息一下啊。

看看，眼角都那麼深了。

蘇黎世的中餐館真是一般，你都瘦了。別總唸叨我了，我在你旁邊呢。

虛幻的手輕輕搭上葉修的肩膀，可是葉修本人毫無知覺。

我在你旁邊啊，我在這呢。

葉修突然發覺了一般打了個激靈，然後手掌輕輕按到肩膀上，卻透過蘇沐秋的手，穿了過去按在衣服上。

葉修自嘲地笑了笑。

不對啊…是我啊！

鬼魂是沒有眼淚的，所以我對於一切都無能為力，連哭泣的資格都沒有。

（沐秋…）

“阿修…”

你聽不到啊。

我多麼想觸碰到你，把你抱在懷裡，告訴你，還有我在，還有我幫你。

可是…

我現在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

看，就算是世界冠軍也照樣被我最厲害的阿修斬下。這樣我就無所謂了呢，你過得好就夠了。

你為什麼還在偷偷地哭呢。

不是已經得了世界冠軍嗎。說什麼把戒指送給我啊，你可不要埋到墳裡去，我還不想年紀輕輕就被刨墳啊。

不要哭啊，阿修。

我不能給你擦眼淚啊，別哭得這麼兇。

沒有肩膀依靠，你怎麼還這麼耍脾氣呢。

虛空之中伸出的手掌，無法與現實重疊。

阿修…

好累啊。

精神好像都沒有力氣了。是該走了嗎？

“你是…秋木蘇嗎？”

一道細細的聲音響起，軟軟的，在一個角落裡，穿著白裙的小女孩，有著淡金色的捲髮和眼瞳，美得驚豔。

“謝謝你們之前一直照顧我呢。”

哈？我只養過沐橙一個啊？

“真可憐…我不想讓你死。”小女孩突然哭起來，衝了過來撲到我的懷裡。

我清晰地看到，她的額頭上，有極淡的金色花紋，是一對張揚的翅膀。

榮耀。

她的眼淚都是金色的，透明得像是玻璃珠一般，滴落到我的手臂上面，居然讓我的手凝實了一些。

“這就是…榮耀啊。”

“是我一直留住你不想讓你走的，對不起給你添了麻煩，是我自私，想讓你好好照顧葉修，陪他走完。”

“最後你們可要記得回來陪我玩，到時候我就會長大了！也可以和你們一起去冒險的！”小女孩用小肉爪揉著眼睛跑掉了。

“你是…榮耀嗎。”

我看著已經漆黑一片的角落。

快十二歲了吧？

我怎麼能怪你啊，是你讓我還陪著阿修這麼多年。

謝謝你，榮耀。

☆、終章 與有榮焉

蘇黎世在榮耀世界邀請賽半年以後，以世界全明星賽的名義，請回了人氣和戰力排榜世界前十二，共計二十人來參加活動。

人氣和戰力的第一名，都是葉修。

中國隊足足入榜四個，葉修，蘇沐橙，周澤楷，李軒，其中周澤楷和蘇沐橙也兼任人氣和戰力排行榜。

“一個陣鬼還牛了。”李軒挑著眉毛看著鏡子裡穿著西裝人模狗樣的自己。周澤楷作為專業的衣架子早已被攝影師們拎走當報道封面，蘇沐橙作為女神自然也要象徵性地給記者們拍兩張。

葉修並不想評論自己的形象。

平時穿慣了隨意的裝束，正經起來還真不對味兒，總感覺哪裡不像他了。

葉修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默默地把一身昂貴的定製西服扒了下來。

“葉修，”

葉修抬頭看去，門口是一臉調皮的蘇沐橙。“就知道你裝不了樣子。”

“那你還拿這個來？！(# °皿 °｀)”

“葉秋訂的！我也不能辜負他的好意直接壓箱底呀！怎麼地也試一下！”蘇沐橙一臉鄭重義正言辭。“……”

“好啦好啦。”蘇沐橙拿過自己的揹包，取出一套完全是中國人民校服的東西。“……”

葉修把衣服扯開，發現這件衣服的樣子…這不就是國家隊隊服嗎？！

只不過是全新定製的，上面沒有號碼，在號碼的位置，有一個金屬的榮耀胸針。

“中國紅，最適合葉修哥你了！”蘇沐橙興奮地繼續掏揹包，“要不要配套的圍巾？”

“…蘇黎世這會兒還不冷。”

終於…站在世界的巔峰了。

葉修出場，燈光照在中國紅的隊服上，金邊流光溢彩。這個近乎平凡甚至看上去有點兒頹廢的男人，是鬥神，是不敗的散人。他的身上，有不可磨滅的光輝。

目光聚焦在沒有號碼的中國隊隊服上，所有中國人都激動得滿臉通紅。

“中國！”

【請等一下。】

場內因為這個聲音突然靜寂下來。韓國代表隊的領隊站起來，微笑著看向舞臺上。

【葉修先生的戰力是否應該被質疑？散人這種角色，早就應該因為只能使用低階技能而隨著等級的升高被淘汰，君莫笑卻因為神奇的武器留下來，這是一個bug，原本的蘇黎世官方都沒有考慮過所以被鑽了空子，不應該被列入邀請賽行列。】

【你懂個屁！】楚雲秀踩著火紅色的高跟鞋衝上舞臺，指著韓國領隊的鼻子用標準的英文回罵過去，【中國有這麼個散人，誰不知道？明明是默認了！】

韓國領隊被這個霸氣的女人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找回了自己的理兒。【我們並非否定邀請賽，只是有所不服氣，所以想請葉修先生用普通的賬號卡再次與我隊隊長一決高下，據說葉修先生曾經使用戰鬥法師一葉之秋十年，就算是使用這個也沒關係。】韓國領隊笑的很是討好。

“這個賤人！”楚雲秀氣得渾身發抖，“賬號卡被孫翔磨合了那麼久，屬性點早就不一樣了！”

孫翔的目光如炬，直接嗤了一聲，把一葉之秋從錢包最裡層抽出來，嘴角劃出危險的弧度。“洗了屬性點，拿去滅了他。”

葉修輕輕搖頭。

“什麼？”連向來淡定的心臟們都坐不住了。葉修回所有人一個安心的笑容，明明會流利的英文卻帶著翻譯走到韓國隊面前。“我接受。”

“不過，對付你們，還用不著折騰一葉之秋。”

“我就用這個，神槍號，來吧。”

葉修揮了揮手中銀白色的第一區賬號卡，這也是一張老卡，上面也有一道劃痕，和君莫笑正好相反，在彩燈下閃爍著清亮的光。

“沐橙！”楚雲秀扶住旁邊的蘇沐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