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追問三連過去。

——我擦，施大佬為什麼要抱你去睡覺？

——你們兩個究竟什麼時候搞到了一起？

——啊啊啊啊啊你不是鋼管直男嗎？

發完了想起來戚月落的手機此刻好像在施星沉手上，林鬱一徹底裂開了。

另一頭，

施星沉掃了一眼跳出來的三條資訊提醒，唇角輕輕捲了一下，就隨手將電腦關了。

雖然剛剛的電話接得及時，但是戚月落還是清醒了幾分，閉著眼在他頸窩裡蹭了蹭，軟聲問：“誰打電話來？”

“林鬱一。”

施星沉託著他的後腦勺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低聲哄：“已經沒事了，你睡吧。”

戚月落含糊地“嗯”了一聲，枕著他繼續睡了。

半夜十二點，摔門聲從樓下傳了上來。

戚月落睡得不怎麼安穩，幾乎是在聽到聲音的瞬間就驚醒了，他一動，施星沉就跟著醒了。

“怎麼了？”

“我覺得老戚好像回來了。”

戚月落邊說著邊掀開了被子，踩著拖鞋跑了出去。

樓下的燈亮著，戚正儒扶著牆蹲在玄關處，滿身酒氣，臉和眼睛都是紅的，平時穿得很周正的西裝，領帶不知道去了哪裡，西裝丟在地上，襯衫也有些髒，不知是酒漬還是嘔吐物。

戚月落跑過去，剛剛扶起他的胳膊，就被拉著蹲了下來。

“阿落，你有沒有怪過爸爸？”

戚正儒像是喝醉了，聲音又啞又含糊，帶著明顯的哽咽。

戚月落被他問一愣，剛想回話，戚正儒忽然坐在地上哭了，將近五十歲的男人，哭得跟個小孩子一樣，鼻涕眼淚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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