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不一樣啊!】雍正:“……蘇培盛!”雍正猛地合上日誌,衝門外喊道。
“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蘇培盛熟練地推門進來,一臉平靜。
這些日子常常大半夜地被皇上喊進來,他都已經習慣了。
雍正:“蘇培盛,朕問你,你審問郭絡羅氏身邊的奴才的時候,他們有沒有交代蘇常在荷包一事?他們是怎麼從蘇常在那裡把荷包偷來的?”
蘇培盛答道:“回皇上,奴才問過了,他倆說郭答應從頭到尾都沒有提過荷包一事,也沒有讓他們從蘇常在處偷過什麼荷包。想來這荷包是郭答應自己側蘇常在不注意偷的,就是為了陷害蘇常在吧!”
“那郭絡羅氏呢?”雍正盯著蘇培盛,“你送郭絡羅氏上路的時候,她有沒有提到蘇常在和那個荷包?”
蘇培盛一怔,遲疑道:“回皇上,郭答應當時只是談及年貴妃一時,並未提及蘇常在和荷包。”
蘇培盛突然覺得有些不對了。
荷包的事,他也調查過,但是在拷問了那兩個奴才都說不知情後,他也沒有在意。
畢竟那個荷包只是個障眼法,和年貴妃出事並沒有關係,加上郭氏犯罪證據確鑿,一個荷包也不影響什麼,他也就沒調查下去了。
但是現在聽皇上的意思,這荷包似乎有些問題?
“皇上,蘇常在的這個荷包難道不是郭答應扔在那裡的嗎嗎?”蘇培盛心裡有些忐忑,他覺得自己好像忽略掉了什麼東西。
“你說呢?”雍正冷笑一聲:“郭氏如此厭惡蘇常在,她在臨死前會不提及蘇常在嗎?但是郭氏至死都沒有提到蘇常在和那個荷包,就說明她壓根就不知道荷包一事!”
作者有話要說: 某作者普大喜奔,到處撒花:恭喜恭喜,我們的女主終於邁出出賣靈魂的第一步了,做一個寵妃該做的事……啊!
某作者被一巴掌拍飛,然後被人按在地上開始摩擦。
狠狠地踩著某人的人,蘇暖長笑一聲:出賣靈魂,太天真了,你以為老孃會這麼容易妥協的嗎?
某作者看著一臉恐怖的蘇暖瑟瑟發抖:你、你想幹嘛?
蘇暖抱著胳膊冷笑一聲:幹嘛?反正人設已經崩了,當然是崩到底嘍!
54、早晚要氣死
“偷蘇常在的荷包是為了陷害她,但是郭絡羅氏愚蠢狂傲且目光短淺,是想不來偷荷包陷害這個辦法的。更何況郭絡羅氏當時正得寵,打壓蘇常在更是明目張膽的,怎麼會做這種畫蛇添足的事?所以這個荷包,不太可能是郭絡羅氏放的!”雍正沉聲道。
他當時沒有考慮這麼多,理所當然地認為這荷包是郭絡羅氏為了陷害蘇暖放的,畢竟郭絡羅氏深恨那蘇暖,又和她曾同住一宮,順手牽羊偷了一個荷包也不足為奇。
但是現在看來,裡面真的大有乾坤。
“皇上的意思是……有人在郭答應對年貴妃出手的時候陷害了蘇常在?”蘇培盛一驚,忙問道。
不能吧,年貴妃出事的這麼突然,誰還能在這個時候想到這個?但是皇上說的的確也是事實,偷荷包陷害蘇常在,這的確不像是郭答應能做出來的事。
蘇培盛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雍正的回答,小心抬眼望去,只見雍正手指點著桌子,眼神幽深,深邃的面龐在微弱的燭光下忽明忽暗,讓人看了不禁有些心驚。
半晌,雍正開口問道,語氣幽幽:“蘇培盛,你說,郭絡羅氏為什麼會對年貴妃出手呢?”
蘇培盛:“……???”
蘇培盛等了半天,沒想到皇上居然問了這麼一個問題,頓時有些無語。
“回皇上,郭答應一直深以為是貴妃娘娘害得她小產,所以就……”即便心裡再腹誹,蘇培盛表面依然是恭恭敬敬的。
這皇上這是不是年紀大了記性也差了?白天的時候他不是已經彙報過了嗎?怎麼不到一夜的功夫就給忘了?
雍正幸好不會讀心術,否則他肯定會砍了蘇培盛的腦袋。
雍正眯著眼睛搖了搖頭:“是嗎?但是朕卻不這麼認為。郭絡羅氏是記恨年氏,但是年氏和郭絡羅氏之間的恩怨已經是早些年的了,這些年來郭絡羅氏一直都忍氣吞聲,就連之前得寵也不敢對年氏有什麼過分之舉。但是一朝被降位,她怎麼反而敢對年氏出手了呢?”
那丫頭說的對,無論怎麼看,郭絡羅氏最想要報復的應該是她才是,怎麼會是年貴妃呢?這不和常理!
“皇上的意思是……”蘇培盛現在是越來越迷惑了。
一開始他覺得郭答應謀害年貴妃這事挺清楚的,但是聽了皇上的分析之後,這事怎麼越來越複雜了?
“看來,是有人在郭絡羅氏這邊下了什麼話,才讓她把矛頭對準了年氏啊!”想到這一點,雍正冷笑一聲,神色更冷。
但是隨即他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要說想要年氏出事的人,很多。
不僅僅是後宮,因著年羹堯的關係,前朝某些人更想破壞他們君臣之間的這條紐帶。他也不清楚到底是哪撥人出的手。
但是陷害那丫頭……可就不像是前朝那些人的做法了,倒像是後宮的人手筆。可惜現在郭絡羅氏和她身邊的人都死了,不然肯定能問出一些東西來。
想到這裡,雍正的神色陰晴不定起來。
但願……不是他想的那樣……不然,他可就難辦了……
年貴妃早產生下死胎一事,隨著答應郭絡羅氏的死亡而落下了帷幕。
而早夭的九阿哥,雍正破例以貝勒的儀制治喪,雍正還特意輟朝一日以示哀悼。
宮中嬪位以下品階都要穿孝服,貝勒以下奉恩、將軍以上的皇室貴族,公侯伯以下、騎都尉(四品)以上,以及二品以上命婦都集於皇宮,每日一次向福沛靈柩貢獻祭品。
葬禮持續了一個月,在六月十五這一日,將金棺中九貝勒愛新覺羅福沛的遺體運往黃花山的皇陵。
棺車起行後,前後有儀衛和太監、護軍等隨行,又有禮部、工部官員和八旗官兵護送,極盡哀榮。
而這一期間,不管是前朝還是後宮,都是一派風平浪靜的景象。福沛葬禮過後,時間轉眼間就來到了七月。
七月的太陽如同烘爐一樣炙烤著大地,而這午後未正(下午兩點)的太陽,是一天中最毒辣的時候,不管是動物還是植物,全都被這烈日給烤蔫了。
而這個時候本應該午睡的海答應,因為天氣過於炎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反而熱出了一身的汗。
最後實在是受不了了,海答應猛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掀開簾賬衝外間喊道:“小蓮,進來!”
正打著盹的小蓮聽到主子叫人,瞬間清醒了,立刻走了進來:“小主,有什麼吩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