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待那辦事不利的罪名,不過小主以後的日子……”張總領嘿嘿地笑樂起來,只是笑聲中飽含著無盡的惡意,讓人不寒而慄。
“怕是真的要過得比冷宮還不如了。”
張總領一句話,讓荷香他們每個人如至深淵,瞳孔放大、身子也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你、你在威脅我!”蘇暖也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步,整個人靠在荷香身上,似乎是受到了莫大的驚嚇。
“哈哈,小主想多了。”看到蘇暖這副膽小的樣子,張總領更加不屑了,“您可是小主啊,我們這些奴才哪有膽子威脅您啊,你們說,是不是啊!”
張總領這麼一開頭,御膳房裡的其他人也跟著附和起鬨起來。
“是。”
“哈哈,怎麼不是呢?”
“嘻嘻,這可是小主啊!”
……
嘲諷取笑的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讓荷香他們不由地漲紅了臉。
“你們、你們欺人太甚!”荷香氣得都快哭了,她沒想到御膳房的人居然這麼過分、居然敢這麼對小主?但是更讓她擔心的是小主本人。
小主本來就是個柔弱的性子,被這群狗奴才這般折辱怎麼受得了?從剛才起小主就低著頭不吱聲,可見是委屈地不輕。
“小主、小主,你沒事吧!你別嚇奴婢。”荷香看著低著頭看不清表情的蘇暖,一臉的擔心。
“小主,咱們回去,咱們找皇后娘娘做主,奴婢就不信了,這御膳房還能一手遮天不成?”荷葉抹著眼淚抽噎道。
“做主,誰還能替我做主?”蘇暖喃喃道,嘴角卻揚起一絲詭異的微笑。
“與其餘生受這些奴才的折辱,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小主?”荷香聞言大驚,只覺得不好。
果然下一秒,蘇暖就一把操起灶臺上的剔骨尖刀,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一把插進了自己的胸口!
大量的鮮血瞬間噴薄出來,染紅了淡綠的衣衫,蘇暖抽搐了兩下,然後緩緩地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眾人反應過來,已經太遲了。
“……”
“小主!”荷香發出淒厲地一聲尖叫,猛地撲到了蘇暖的身邊,絲毫沒有考慮到地面那堅硬的石磚。
“小主,小主,你別嚇我!”而荷葉小和子兩人在愣了一下,也全都撲了過去。看著小主胸口的那把尖刀,他們想拔卻不敢拔,哭聲響成一片。
而御膳房這邊,也已經全部亂套了。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一個小主,居然在他們這裡自盡了呢?
“叫太醫,叫太醫。”直到荷香抱著大口大口呼吸、眼睛開始渙散的蘇暖大喊,他們才反應過來,連忙跑去請太醫。
至於御膳房的張總領,此時已經完全懵了。
他愣愣地看著氣若游絲、渾身鮮血的蘇答應,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
完了,全完了!
作者有話要說: 暖暖要瘋了。
37、後宮震動
養心殿
雍正自早起後,眼皮子就一直在跳,心情更是莫名的煩躁,總覺得今天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一般。
因為心情不暢,他連大臣也只是草草見了,說了不到半個時辰的話就打發出去,奏摺更是一個字都看不進去,一直在殿中走來走去,像是想把那點煩心給走掉一般。
但是越走越煩,尤其是剛才收到訊息,知道那個臭丫頭帶了去了膳房後,那種煩躁不安的心情更是達到了頂峰。
“皇上,您已經走了大半個時辰了,坐下來歇歇吧!”蘇培盛小聲道。
蘇培盛真不知道皇上這是在煩什麼。要說煩朝政吧,今天的奏摺都還沒看呢?
要說煩後宮吧,後宮的小主們都還算安分,也沒什麼可煩的。難不成是在煩鍾粹宮的那位蘇小主?
雍正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又繼續走來走去。
蘇培盛:“……”
那眼神到底啥意思啊?皇上您老人家倒是明示啊,他這個做奴才的心裡怕呀!
不過被雍正這麼一看,蘇培盛現在啥勇氣都沒有,啥也不敢問,只能縮在原處,當一切都沒發生過。
不過就在蘇培盛準備裝一天的木頭人的時候,雍正突然開口道:“蘇培盛,你說,朕應不應該讓她好好過了這個生辰,再和那丫頭算賬啊!”
雍正也是早上才知道今天是那丫頭的生辰的。看那丫頭興致勃勃的樣子,他本來想去今天就不整那丫頭了,但是一想到昨晚看到的那丫頭日誌裡的“看來,得玩把大的了”幾個字,他又鬼使神差地縱容了麗常在的所在所為。
他想知道,這丫頭到底打算怎麼做,來打破她現在的僵局!
但是現在,雍正後悔了。他隱隱覺得,這件事正在脫離他的掌控,往未知的方向發展了。
蘇培盛:“……這個,奴才就不知道了。”
這問他他怎麼知道?再說他到現在都沒明白,這皇上怎麼就和一個小小的答應槓上了呢?明著暗著找蘇小主的麻煩,簡直比三歲孩子還幼稚!
雍正又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嫌棄之色:“算了,朕想你也不懂。事已至此,就隨他去吧!”雍正按了按眉心,神情有些倦色。
那丫頭已經找到御膳房了,他就算現在想攔也攔不住了,只能由著事情發展了。
蘇培盛:“……”既然知道他不知道那還問他幹嘛?
蘇培盛真想吐槽自己這位主子,但是看著一臉疲憊的雍正,奴性使然的他還是忍不住上前關切道:“皇上,坐下歇歇喝口茶吧,昨晚就沒睡好,又走了這麼一會子,這身子可怎麼吃得消?”
“……也好。”雍正想了想道。昨天被那丫頭寫的那幾個字搞得心煩意亂的,一晚上都沒睡好,現在感覺身子有些沉重。
雍正就在龍椅上坐了下來,蘇培盛適時候奉上一杯七分燙的雨前龍井,雍正接了過來。
只是剛喝沒兩口,張起麟就慌慌張張地走了進來,看見雍正就一下子跪了下來,大聲道:“皇上,不好了!出事了!”
“什麼事這般慌慌張張的?”雍正“啪”地一下蓋上茶蓋,神色有些不愉。
張起麟:“鍾粹宮的蘇答應……自盡了!”說著整個人趴在了地面上。
“啪嗒”,雍正手中那價值連城的仿明化鬥彩雞缸杯掉了下來,潔白的瓷片碎了一地,清黃色的茶水濺溼了雍正的鞋襪,他也恍若未見一般。
雍正慢慢地站了起來,身形卻不由地晃了晃,似乎受到了強烈的衝擊。
“皇上,您……”蘇培盛連忙上前攙扶。
“滾開!”雍正粗暴地推開蘇培盛,神色異常猙獰。
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雍正元年四月二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