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多情!
雍正在心中憤憤地罵著蘇暖不知好歹,突然一個主意出現在腦海,他的臉上露出了奸計得逞般的笑容。
臭丫頭,看朕不整死你!
29、得志猖狂
在上次翻牌子後又過了整整五天, 雍正皇帝又開始翻牌子了。這次翻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上躥下跳的郭常在。
接到敬事房夏公公傳來的訊息時,郭常在先是不可置信, 接著就欣喜若狂起來, 還以為自己給的銀子起了作用, 對著夏公公是千恩萬謝。
“這次多謝公公了, 一點小小心意, 公公拿著喝茶吧!”臨走前,郭常在又將一個荷包悄悄遞了過去。
夏盡忠接過荷包不動聲色地按了按, 心中頓時滿意起來,但是臉上的表情依然謙卑。
“小主客氣了,讓小主侍寢是皇上的旨意, 奴才又能做什麼?只是時辰已經不早了, 小主還是儘早收拾一下, 到了晚間, 會有鸞轎來接小主的。”
其實對於皇上會翻郭常在的牌子, 夏盡忠也感到挺奇怪的。
在他看來, 郭常在如此輕浮的人, 皇上怎麼能看得上眼呢?他心裡壓根就想過皇上會這麼快翻這郭常在的牌子。就算拿了她的銀子,郭常在的牌子依然被放在角落。
可他沒想到的是,這皇上還真翻了她的牌子,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了。
不過這一切夏盡忠自然不會蠢到說出來, 反而心安理得的收了郭常在的感激和銀子。
郭常在一臉感激地送走了夏盡忠,只是這外人一走, 她就立刻換了一副模樣,對著蘇暖所在的西配殿冷嘲熱諷起來。
“這有些人啊,就是不識趣, 我把她當做親姐妹、挖心挖肺地替她著想,希望她後半生能有個依靠。結果呢,一片好心反被人當賊防了!”此時的郭常在說話聲大到就算蘇暖是個聾子都能聽到了。
“小主,何必同那些不知感恩的多費唇舌!”郭常在的貼身宮女香草立馬把話接上。
“小主的善心,天地可見,那些忘恩負義的鼠輩早晚會遭報應的。”
“罷了,就當我枉做好人吧!”郭常在裝模作樣地感嘆道,“等吃了虧,就知道我的苦心了。”
香草:“小主就是這般好心,要是奴婢才不管她的死活呢!”
郭常在:“到底姐妹一場,我也是不忍心啊!”
香草:“……”
……
聽著窗外這對主僕像說相聲一樣一唱一和地差點沒把蘇暖貶成塵埃,蘇暖身邊的人全都氣得要死,尤其是年紀最小的荷葉,氣得小臉通紅。
荷葉怒道:“不就是翻了一次牌子嗎?有什麼好得意的?瞧她那個輕狂樣,還是常在呢,連外面掃地的宮女都不如!”
“荷葉!”荷香也被郭常在主僕的對話氣得不輕,但是理智還尚存。
“郭常在還在外面呢,要是被她聽到了這話,你是死是活?”就算要罵也小聲點啊,被人聽到了可就麻煩了。
“哼!”荷葉也知道自己剛才有些失態,雖然不再開口但還是衝著門外狠狠地哼了一聲。
“也難怪荷葉會氣成這樣,就是奴才聽了,也替小主委屈了。”小和子氣憤地說道。
主憂臣辱,主辱臣死。
小和子雖然還沒有這個覺悟,但是作為蘇暖的奴才,他本能地站在蘇暖這一邊。
一旁的小李子雖然沒說話,但是從他的表情也能看出,他是一樣的意思。
倒是蘇暖自己並不怎麼生氣。
“算了,郭常在也就痛快痛快嘴而已,隨她說吧,反正我又不會掉一塊肉。”蘇暖聳了聳肩,無所謂地說道。
“只是這幾天,這郭常在怕是又要得意了,你們警醒著點,別讓她揪住小辮子為難你們。”
“怕什麼!”荷葉不以為意道,“皇上既然翻了郭常在的牌子,想必很快就會小主牌子的,到時候誰得寵還不一定呢!”
就憑小主那一生比豆腐還細嫩的皮子,她就不信小主不得寵!
蘇暖:“……”還是不要翻她的牌子吧!
只是這話她當然不能說出來,只能努力紅著一張臉,笑罵道:“你這丫頭,一天到晚就知道渾說。好了,該幹嘛幹嘛去吧,別杵在我跟前了,我要靜心寫字了。”
這兩天這幾個人總是三句話就繞到了侍寢這一事上去了,蘇暖是煩不勝煩,只能裝作寫字,來討個清淨。
荷香她們也知道蘇暖是不想聽他們嘮叨,才用寫字做藉口,雖然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看她這個態度,只得罷了,退了出去。
……
一更時分,郭常在坐上了侍寢獨有的鸞轎,在侍寢姑姑的陪同下去了養心殿。二更過後,郭常在被鸞轎送了回來。
郭常在回來的時候,像是怕蘇暖不知道她侍寢回來了一般,弄出好大的一動靜,成功把已經見了周公的蘇暖給吵醒了。
蘇暖:“……”
這都什麼人啊!不知道擾人清夢要遭天打雷劈的嗎?
聽著外面那誇張的呼喊聲,蘇暖在黑暗中對天翻了個白眼,然後接著睡過去了。
蘇暖能沒心沒肺地睡得心安理得,但是荷香他們卻說不安穩了,心裡盼著小主也能早早侍寢就好了。
但是接下來的事情,卻出乎了荷香她們的預料。
皇上一連三天都翻了郭常在的牌子。
雖說不至於後宮震動,但是現在的郭常在的確異常招人注意。
終於在郭常在第三次侍寢後的第二天早上,蘇暖就發現了一臉難看的荷香和荷葉,兩人慾言又止,似乎在等她問什麼。但是蘇暖愣是裝作沒看到,照常刷牙、洗臉、上妝。
到梳頭的時候,她們看蘇暖還是沒有要問的意思,荷香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小主,郭常在已經連續三天被皇上翻牌子了。”
“哦。”
“看樣子,皇上似乎挺喜歡郭常在的。”
“是嗎?”
“小主,你說皇上今晚還會不會再翻郭常在的牌子啊?”
“誰知道?”
“小主!你有沒有聽到奴婢說什麼呀!”荷香急了。
她每說一句話,小主就多說一個字,這不是擺明了不上心嗎?
“聽到了聽到了。”正在給自己畫眉的蘇暖無奈地放下眉筆。
這丫頭,她化個妝都不安生。
今天可是給皇后請安的日子,可不能像平日在家那般什麼裝都不化。
古代可不比現代,在現代的話就算是素顏見國家主席都是可以的,但是在這古代後宮,素著一張去見皇后,那可是藐視之罪。
“不就是皇上連翻了郭常在三天的牌子嗎?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蘇暖說的輕描淡寫,心中倒也滿詫異的。
在蘇暖的印象中,雍正並不是多麼好色之人,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