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滬上資本家和高薪藝術家是出了名的會享受，甭管外面是否有狂風暴雨或者微風細雨，不管外面是否有許多民眾衣不蔽體食不果腹，他們始終都是講究錦衣玉食，每週舉辦週末舞會，每個人都會跳舞，而且跳得相當不錯，不論男女老幼。

捐款時對風雨中受苦的群眾充滿悲憫，跳舞時則將之拋到腦後，個個笑容燦爛。

論及衣衫打扮，放在五六十年後都不過時。

尤其是和賀鴻飛跳舞的玉小樓，穿得那叫一個優雅得體，歲月並沒有在她身上留下濃重痕跡，反而增添許多年輕人所不具備的風韻。

記者們拍了不少照片。

杜老爺沒帶姨太太，也沒下場跳舞，他一邊逗弄外孫，一邊和李秀紅說話，“親家母，等星星和明星哪天有空，讓他們去我那兒一趟，我給嫣然留些東西。”

李秀紅沒有一口答應，而是道：“嫣然暑假可能回來看昌盛，你不等她回來再走嗎？”

杜老爺搖搖頭，“我的病等不及。”

有些事，趕早不趕晚，誰知道一個月兩個月後會不會發生變故。

李秀紅雖不大懂局勢，但她私底下聽陳向陽分析過一些未來可能出現的情況，明知杜老爺話中生病是託辭，面上仍露出擔憂神色，“看病比較重要，嫣然一定理解你的不告而別。”

杜老爺笑了笑，“她才不會怪我。”

幾個孩子當中就屬她最聰明，可惜不是男孩子，不能繼承家業，好在她給自己找到一個好歸宿，倒是不用做父母的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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