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月神愣了下,這是梁戎會說的話?
輕嘲的笑了笑後,她惡意的用話嗆他:“哥哥又想管我?”
本來她這話有點火.藥味,可加上哥哥兩個字,這火.藥味莫名其妙就變成曖昧,裴月神發過去後也覺得不對勁,連忙撤回,可惜梁戎已經看見。
她從前總叫他梁戎哥,他那時候沒覺得動聽,可“哥哥”不同,這稱呼就像輕飄飄的羽毛尖,極輕極輕地在他最敏感的地方撓著,讓他莫名覺得熱得慌。
既是心房,也是身體。
原來,做她哥哥並不是什麼壞事。
男人挑著眉舔了下唇,回她:“哥哥管你。”
裴月神看到回覆忽然把手機蓋住,臉略略有些紅,她為什麼看到這幾個字會想起梁戎從前對她痞笑時的模樣?
那種眼睛直直盯著她,極具侵略性的笑容,像一頭狼可以把她吃幹抹淨。
她洩憤的瞪著手機,給梁戎發個“滾”字過去,梁戎看到後不僅沒生氣反倒是陣陣低笑,他當然看得出裴月神在害羞。
裴月神洗完澡出來正好接到梁戎打來的電話,她猶豫到電話差不多快掛掉之前才接通。
梁戎的嗓音又懶又啞:“還以為你不理我的。”
“本來不想理。”裴月神去床上躺著,總覺得他聲音比平時更溫柔低沉,誘人得緊。
“聽月。”
“幹嘛?”
“其實我在你家門外。”
裴月神意味不明的輕笑,她才不信。
“把窗戶關好。”
裴月神聽到這句話時看向窗戶,窗戶果然是開著的,也就是說他真的在她家外面?
裴月神坐起來走到窗邊,慢慢將頭伸出去。
她看到了。
梁戎就站在那盞路燈下,穿件夾克短外套,雙腿修長,單手拿著手機放在耳邊,也在仰頭看她。
燈顏色是昏黃而溫柔的光,靜靜的垂落在他周身,她彷彿看到他目光靜謐,隱約充滿著疼愛。
男人看到她後,唇角微微牽動,懶散地背靠在路燈上衝她偏頭一笑,裴月神承認在這一刻她心牆有些許融化。
“看你一眼我就知足,進去吧,窗關好。”耳邊響起他散漫低磁的聲線,既溫柔又迷人。
裴月神把窗關好,把電話掛掉,然後把房間裡的燈關掉,等待幾分鐘後才輕輕拉開窗簾一角看下去,梁戎還沒離開,仍是靠在那裡點燃煙。
裴月神放下窗簾去床上躺著。
不是不接受梁戎,是她的心思被他拆穿後就已經沒辦法再對他裝模作樣,她不愛他,也不想傷害他,客氣的對待也許是他們之間最好的相處方式。
可第二天看到梁戎的車停在家門外,她著實有點驚訝。
他車窗落下來,臉上戴著墨鏡,鼻樑很挺,唇薄而好看,寸頭很利落,偏頭在看她,這模樣有些痞有點酷。
“去哪?”他嗓音天然的很低很磁性。
裴月神走開,他就把車開著跟上,又問她:“去哪裡,我送你。”
“不用。”
“我會一直跟,考慮下唄。”
裴月神擰眉看向他,發覺他在笑,她從沒見過他還能這麼痞的樣子,固執得要死。
裴月神拉開他後座的車門進去,梁戎笑了聲:“前面來。”
“不要。”
她偏要坐在後面,梁戎覺得她現在就像個鬧脾氣的小姑娘,也挺可愛。
他把給她買的早餐遞給她:“吃完再啟程。”
“不喜歡。”
“那你喜歡什麼?給買。”
“你買的就不喜歡。”
他笑,就很好脾氣:“那我陪你去,你自己買,我不摻和,怎麼樣?”
“不怎麼樣。”
她其實就是故意的,最好把他氣爆炸,讓他像江顯那樣對自己不理不睬。
梁戎把墨鏡摘下來隨意扔車上,回頭沉沉看著她說:“可惜,我不是江顯。”
他拿出塑膠袋裡溫過的牛奶,插.進吸管給她,然後拿出三明治輕輕塞到她嘴裡:“咬。”
“……不。”她含糊的說著話瞪他。
梁戎心情挺好的樣子:“真的好吃,不騙你。”
裴月神聞到食物的香味,味蕾做不了假,梁戎的確很清楚她的口味,她拿住三明治小口的咬著,梁戎給她剝雞蛋,煮熟的雞蛋在他掌心裡輕輕一捏就碎。
她記得他還徒手捏碎過杯子,事後大家還試過,根本沒就沒辦法捏碎,也不知道他當時怎麼做到的。
裴月神想到這件事,眼裡有點笑意,梁戎發覺後也沒問,把雞蛋遞到她嘴邊,裴月神想接過來自己吃,他堅持:“我喂。”
裴月神就著他手咬了口雞蛋,又是牛奶又是三明治還有雞蛋,她隨便幾口就飽得不行,梁戎把她只咬過一口的雞蛋吃完,就像兩個人最親密的那段時間,她有什麼吃不下的都是他幫忙解決。
開車前梁戎問她:“真不來前面?”
“不。”
“成。”
裴月神說了地址,他開車離開,她今天其實是去見另一個私家偵探。
在餐廳和私家偵探碰面後就坐下聊她父母的案子,梁戎就坐旁邊旁聽,也沒插話,看錶情也看不出有沒有生氣,畢竟這個案子她最開始是拜託他去查的。
兩個小時的時間聊得差不多後,私家偵探先離開,梁戎給她點杯喝的,問她想不想吃什麼。
裴月神看他表情太過淡定就問:“你不生氣嗎?”
梁戎沒抬頭,隨意答:“不氣,多找幾個偵探也很好,我會盡力給你查你父母的案子,不管我們的關係如何。”
點好吃的後梁戎說要出去買菸,實際上是出來見剛才那個私家偵探,倆人在街角碰面,私家偵探笑著看他走近。
“能讓你梁大偵探親自帶過來讓我見的客人,還真是第一次。”
梁戎淡笑:“少玩笑。”
這偵探是梁戎偵業內朋友,叫安寓。
裴月神和他產生問題後他就知道她會重新找偵探查那件事,但別人梁戎放心不過,就聯絡了他朋友。
“她爸媽的死的確很有蹊蹺,我查這麼久仍舊迷裡霧裡,有你幫忙也好。”
安寓問:“我也感覺挺棘手。”
梁戎和他對視:“有勢力在控制,不想讓她追查,每次我快要查出點什麼的時候,證據就被抹去得一乾二淨,對方具有很強的反偵察心理,甚至讓我覺得,兇手就在我身邊,所以才有這麼敏銳的洞察力。”
安寓說:“你告訴過她嗎?”
“沒,我很清楚她父母的死對她打擊很大,沒有查清楚之前不會輕易告訴她什麼,免得讓她吃不好又睡不好。總之你先查著,有什麼直接跟我聯絡,不要一有風吹草動就告訴她,如果她問你,你自己編理由。在這件事上,她容易失去判斷,我怕她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