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青末的電話就沒斷過,不過這次這個電話有點特殊。
“什麼事?”舒青末漫不經心地問道。
“你的百駿圖,”方婉柔開門見山地說道,“有匿名買家出二十萬想要。”
“哦。”舒青末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
“你什麼時候把畫裱好?”方婉柔問,“那麼一幅畫,扔櫃子裡像什麼話。”
畫肯定得裱,但絕不是現在。
早在舒青末把畫交給方婉柔時,他就留了個心眼兒。
這幅畫的價值以後只會越來越高,舒青末無法保證方婉柔會不會找藉口把畫據為己有。
他故意沒有裱畫,為的就是給自己留條後路,這樣無論方婉柔找什麼藉口,他都有更充分的理由把畫要回來。
舒家的畫不可能交給別人來裱,再說這樣一幅八米長的百駿圖,也沒有哪個裱畫師傅敢輕易接手。
正因如此,舒青末才敢放心把他畫了三年的畫交到方婉柔手裡。
現在方婉柔果然來找他裱畫,但他相信方婉柔的目的決不會那麼簡單。這幅《百駿圖》現在是美術館招攬生意的搖錢樹,方婉柔怎麼可能輕易讓他賣給別人?
“再說吧。”舒青末懶洋洋地說道,“八米長呢,裱起來多麻煩。”
“什麼叫麻煩?你畫的畫難道讓別人去裱嗎?”方婉柔語氣不善地說道,“舒家是裱畫世家,把畫裱好是你的本分!”
“方婉柔,”舒青末冷笑了一聲,“我畫的畫,有人敢裱嗎?”
這次舒青末不再是在心裡冷笑,而是毫不掩飾地透過電話把他的不屑傳到了方婉柔耳朵裡。
“你什麼意思?”方婉柔沉聲道。
“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你一句,”舒青末遊刃有餘地說道,“鑑於你們舒家就養了兩個廢物,你對我說話的態度最好客氣點。”
“舒青末!”方婉柔咬牙切齒道,“你以為你上個電視就了不起了是嗎?你是不是對自己的能力有什麼誤解??”
“誤解?”舒青末覺得好笑,“方婉柔,你好像還沒有意識到我是舒家唯、一的傳承人,要是沒有我,‘裱畫世家’這四個字你還說得出口嗎?”
電話那頭響起了粗重又壓抑的呼吸聲,可見方婉柔是被氣得夠嗆,又不知該怎麼反駁。
舒青末掛掉電話,突然想起閻宗琅曾數次說過他像只小白兔。
但有時候,長著兩隻長長的耳朵、看起來可可愛愛的動物,不一定是無害的小白兔,也有可能是兇猛的紅袋鼠。
還有人記得修傑和舒夢芙是怎麼認識的嗎?其實老閻在背後布了一張大網,很快就要收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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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介意
舒青末有想過方婉柔一氣之下會把《百駿圖》給收起來,但看朋友圈裡學弟學妹們的打卡,這幅畫仍舊擺在方華美術館裡最顯眼的位置。
看樣子方婉柔也捨不得放棄給美術館增加曝光的機會。
第二次去北京錄製完節目後,舒青末沒有立即返回南城,而是受駱梓杭邀請去參加了杜文笙私人博物館舉辦的對外交流展覽。
杜文笙在圈子裡德高望重,此次展覽不僅請來了許多外賓,還有不少業內人士前來捧場。
“看到那個穿銀色西裝的人了嗎?”
駱梓杭把舒青末拉到角落,神神秘秘地用眼神給他示意,生怕被目標人物發現。
“那個在介紹青銅器的年輕人?”舒青末伸長脖子望了一下。
“靠,你別這麼明顯。”駱梓杭趕緊用胳膊肘戳了戳舒青末。
“他就是你的夢中情人?”舒青末收回視線,打趣道。
那個年輕人生得唇紅齒白,一身銀色西裝襯得他彬彬閒雅,舉手投足都之間都透露出良好的教養。
“什麼夢中情人,多俗。”駱梓杭皺起眉頭嫌棄道。
“那就是暗戀物件。”舒青末笑了笑道,“眼光不錯,小夥子。”
“那當然。”駱梓杭道,“他叫杜雨筠,跟我一樣今年畢業。”
“所以你採取行動了嗎?”舒青末好整以暇地問。
“最近每天忙成狗,哪有心思想這些。”駱梓杭道。
“你不是說忙完這一陣就閒了嗎?”舒青末毫不客氣地拆臺,“那你應該有計劃了吧。”
“我說了,這件事沒有你想象中那麼簡單。”駱梓杭道,“再說你又不是看不出來,他一看就不好追……”
“停。”舒青末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理由說給你自己聽,我現在要去找個人。”
在和駱梓杭聊天的空擋,舒青末一晃眼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快步走到那人身前,主動打招呼道:“常院長好。”
常月娥停下腳步,詫異地看向舒青末道:“小舒?”
還未等舒青末接話,常月娥又道:“你考試準備得怎麼樣?我看你還有工夫上電視節目,應該比較有信心吧?”
舒青末搖了搖頭,苦澀地笑了笑道:“常院長,我其實沒有準備考試。”
“沒有?”常月娥露出不解的神色,“人事處的人說你打算升學,拒絕了過來工作來著。”
……人事處的人說?
舒青末留了個心眼兒,問道:“人事處的人有說不是我本人拒絕的嗎?”
“不是本人?”常月娥微微皺起了眉頭,“這是怎麼回事?”
舒青末當下瞭然,看樣子常月娥並不清楚其中緣由。
“常院長,我之前跟您說過,我們家的情況比較複雜。”舒青末道。
“是。”常月娥點了點頭。
“我姐姐舒夢芙也考進了博物院。”舒青末道,“她比我早去幾天,跟人事處的人說我要考研,人事處也沒有跟我本人確認,就取消了我的工作名額。”
“什麼?”常月娥的表情相當震驚,“還有這種事?”
“嗯。”舒青末抿了抿嘴唇,儘管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但一提起來他還是覺得心裡有一股氣。
“你怎麼不直接來找我?”常月娥皺眉問,“我要是知道,決不會允許有這種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