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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程子瀟才明白，難過與不捨，和心痛比起來真的不算什麼。

喬雪奚嫁給程子封的時候，他只是很難過，很憤怒，很遺憾，卻沒有這樣心裂一般的痛。

“二少，你沒事吧？”

陶和才在看到程子瀟吐血，擔心得要命，連忙過去攙扶他：“二少，回吧。”

“和才，我失去她了。”程子瀟眼眶裡的溼潤，終於滑落下來，可是他還是努力的睜著眼睛，看著那片海面，“是眼前的巨獸吞走了她，卻是我親自將她送進巨獸的口中。”

“二少，事已至此，你……”

“和才，我明白得太晚，我太傻了。”程子瀟抓著陶和才的手臂，聲音悲慼，“為什麼我不早點明白呢？我怎麼能將她送走，她的出現明明就是上天對我的眷顧，是我親自毀滅的。”

“二少，是和才不好，要是和才及時提醒你，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悲劇了。”陶和才將罪責攬過，“二少，現在我們回去吧，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不能沉浸在這裡。”

“你知道？”程子瀟聽出了陶和才話裡的意思。

陶和才連連點頭：“我知道二少對唐小姐有一點不一樣，但是沒有預料到她會在你的心裡這樣重要。二少，你不用這樣折磨自己了，你回去罰我吧，就算要我的命都好，要不是我，唐小姐就不會跳海。”

程子瀟突然笑出來，隨後搖搖頭：“我都不能清醒的意識到她有多重要，你又怎麼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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