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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翊鈞見問,笑著說道:“母后還記得當日遊宮,兒子設計的座鐘嗎?”李太后點頭說記得。
朱翊鈞道:“張鯨近日忙著督造,卻已經做出來了。”說完就要吩咐人去叫張鯨帶著座鐘來給太后看。李太后攔住道:“幾日來甚是忙亂,今日得閒,已經約好了要去慈慶宮抹會子牌,這鐘改日再看罷,你且說說這座鐘與宮中弊病有何關聯?”
朱翊鈞頭一回聽說李太后居然要抹牌戲,眼睛發亮道:“可是打馬吊?兒子也想去慈慶宮,咱孃兒兩個路上說說,不知可行?”
要在一個月前,李太后見皇帝要看牌戲,輕則嚴肅批評,重則要罰他的跪,僅僅因為他產生了貪玩的念頭。
但在今時今日,李太后一則已經被兒子徹底“收服”,另外心中被皇帝一句“咱孃兒兩個”塞得滿滿的暖意,就笑著點點頭兒。
此也是朱翊鈞有意為之,他和李太后說話時,對自己的稱呼逐漸變化,從中給與了她心理暗示,漸漸的淡化她秉政太后的身份,逐漸加大“朱翊鈞母親”這個角色的分量,現在看來效果不錯。
於是兩人收拾一番,派人告知司禮監今日太后不看摺子。若重大軍國情事入慈慶宮面稟,其他都由陳宏他們作了節略晚上看。兩人興頭頭的,也不坐步輦,步行去找陳太后。
朱翊鈞上次遊宮時見了李太后步態,嫋嫋婷婷的,知道她裹了小腳。今日見她走路比原來快了些,乃問道:“母后可用上分左右腳的鞋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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