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上如此說著,但眼前卻浮現出最為困擾他的一幕。
說來可笑,他總是覺得黃犬跳樓前,有意無意看了他一眼,那眼睛裡所包含著的,絕不是一隻動物會有的東西。
“你說老劉他會不會是……”
“什麼?”
“沒得啥子。”
他搖了搖腦袋,終究覺得太過無稽,恥於出口。他喝下一大杯冰啤酒,舒爽地打了個酒嗝。
一抬頭,卻瞧見道士將一杯啤酒澆在地上。
“你幹嘛?”
“祭奠吧。”
“哪個?”
“黃犬。”
袁嘯川楞了一下,笑罵道:
“多事。”
荒草萋萋,霧雨茫茫。
江畔的殘舊古渡上,輕飄飄近來一葉扁舟。
俄爾。
蘆葦叢中一陣晃動,伴隨著清脆的銅鈴兒聲響,突兀鑽出個牽著毛驢兒的道人來。
“船家。”道人拍打著蓑衣沾染的露水,半是抱怨半是玩笑,“要坐你一趟渡船,可真真不容易。”
這道人打扮頗為奇特,外罩的道袍還像個模樣,可隱隱露出的內襯以及腳下踏著的靴子,都不似中原人家。特別是背上還揹著個長長的木匣子,腰間還懸著一柄無穗長劍。他抬起斗笠,露出一張年輕的面孔來。
“我沿著這河岸走了幾里地,在雨裡泡了幾個時辰,才終於找著你這一艘渡船。”
“世道不好麼。”
船尾扶著擼的艄公慢吞吞迴應道。
這是個乾瘦佝僂的老人,焉絲絲的沒什麼生氣,聲音、動作都像生了鏽的齒輪,帶著微微的滯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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