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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東道,朔州,大同軍行營。
一名高鼻深目的年輕武將踞坐於首位,年輕人生得格外雄壯,將身上那具山紋甲撐得鼓鼓囊囊,一頭栗色捲髮更是漢人武將迥異,只是那簇粗短而濃密的栗色鬍鬚使其看上去粗獷了許多,也老了許多。
此人便是大同軍軍使,朱邪赤心。
而相對於軍使的來說,其另一個身份聽上去要更唬人一些——沙陀部首領。
自憲宗元和三年,其祖父朱邪盡忠率沙陀人自涼州舉族東遷至靈州,而後其父朱邪執宜又率部自靈州遷至代北,最後又是幾經挫折將原沙陀部分散在代北諸州。
這其中每一次遷徙的背後,這些沙陀人何嘗不是飽受了寄人籬下之苦呢?
說得更直白些,這數次遷徙、分割的背後,哪一次不是揹負著不被信任的屈辱呢?
而為了贏得大唐王朝的信任,沙陀人一次又一次地衝鋒在戰陣的最前列,不就是為了換取如今難得的這份安穩麼?
但就在前幾日,朱邪赤心得到了一個讓人幾近絕望的訊息。
十六萬神策軍兵分兩路紮營樓煩關與雁門關,大有隨時都要舉兵出關的跡象。
而出關的目的顯而易見,那便是沙陀。
大同軍內士卒大多為沙陀人與漢人混雜,而高層將領除了朱邪赤心以為卻幾乎都是漢人,之所以如此安排,這背後的隱意誰都瞧得出來。
只要條件允許,大唐王朝將不遺餘力地將沙陀族分散、再分散,直到沙陀人徹底融入大唐,或者直到再也沒了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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