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送走了。他一個人渡過了許多那樣的時刻,自己在靖北,只覺得肩上責任千斤重,他卻擔負著整個天下。
言君玉只覺得眼睛發熱,但卻沒有迎上去,而是轉過頭去,他站在閣子角的陰影裡,看著湖面。
隨從都退下去,只留下燈籠,年輕的帝王走入閣中,沉默許久。
總是來不及,總是有更重要的事,總是情勢比人強,連一句話也來不及好好說,東宮最難的時候,他在永乾殿侍病,看著天上月光,想著要是能見小言一面就好了,哪怕只是不說話,看一眼也好。
終於也到了今天,卻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是安靜叫“小言……”
站在陰影中的青年,高了也瘦了,靖北的甲重,披甲的時候也不覺得,卸了甲才覺得那樣痩。戰事剛結束不久,他是新傷疊舊傷,整個人的身架已經是長開了,挺拔得像一杆槍。腰上仍然掛著佩刀,是像太/祖晚年那樣,經過了戰事,從此兵刃不離身,枕下藏刀,刀氣傷了慧貴妃的額角,文人慣會頌聖,稱之為枕下風,還寫出“江南一片天上月,不如長安枕下風”這種句子來。
他從未去過邊疆,只能從書卷上拼湊小言的經歷,都說天子富有四海,手握天下,但也許一輩子也未必能見一見自己的天下。
他沒想到言君玉的回答。
站在小閣子角落裡的青年像是對這稱呼有點生疏了,又像是帶著點負氣的意思,悶聲悶氣地道:“我不是你要的那個小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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