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忌諱之事,他氣的渾身發抖,怒道:“張長老可真會說話,我倒想問問,那羅厄丹的滋味可還合你的胃口?”
張京墨面無表情的吐出三個字:“還不錯。”
掌門見兩人之間氣氛劍拔弩張,只好道:“夠了,你們兩人若是有什麼私仇,去私下解決,岑長老,今日叫你前來,是有事問你。”
岑長老冷笑道:“何事?”
掌門道:“張長老吃下羅厄丹一事,是否是你府上之人傳開的。”
岑長老繼續冷笑:“掌門,沒有證據的事,我可不會認……”
他話還未出口,張京墨便冷冷的打斷了,他道:“沒有證據之事,自然不需要岑長老背這個黑鍋,單若是有證據證明是岑長老御下不嚴,又是如何?”
岑長老冷冷道:“我自己的人犯了錯,我自然會自己處罰。”
張京墨冷笑:“岑長老這是打算護短了?”
岑長老還欲反駁,掌門便揮了揮手,他臉上神色十分不虞,心中已將這個給他找麻煩的岑長老罵了千百遍了,他雖然心中偏袒張京墨,但面上總歸是不能表露出來的。
掌門道:“岑長老,這事情若是你門下的弟子說出去的,怎麼也要受罰,凌虛派向來都是這個規矩,無人例外。”
岑長老神色陰鬱的瞪著張京墨。
張京墨又繼續道:“掌門,若是岑長老故意叫他底下的人說出去的呢?”
岑長老冷笑道:“你難道還想罰我?”
張京墨絲毫不打算給岑長老留面子了:“凌虛派門規第六十三則,穢語汙人,擾亂門風者,廢其修為,逐出門派。”
岑長老到:“穢語汙人?哈哈哈哈,張長老,你又怎知是我穢語汙人,不是門下的童子自己胡說八道。”
兩人交談之際,跪在地上的童子一直瑟瑟發抖,他聽到岑長老這話,便知道自己即將被捨棄,露出驚恐的神色之後,便張口欲言。
哪知岑長老見狀,竟是趁張京墨和長老不備,直接出手,一掌印在了童子的天靈蓋上。
童子慘叫一聲,五官中溢位鮮血,便面目扭曲,倒地而亡。
掌門怒喝一聲:“你做什麼。”
岑長老笑道:“都怪底下的人太過愚鈍,竟然惹了張長老生氣,我這就殺了他給張長老出氣。”他言談之際,居然想將所有的責任推給他的童子。
張京墨面上卻是沒什麼表情,似乎早就料到了岑長老這一手,他只是看了眼倒在地上氣絕生亡的童子,淡淡的嘆了聲:“可憐。”
岑長老無所謂道:“有什麼可憐,這些童子是託了我的福才能入的凌虛派,既然已入我門下,那命便是我的。”
接著,他行了個禮,道:“既然童子已死,那我便先告辭了。”說完竟是轉身欲走。
張京墨冷冷道:“岑長老留步。”
岑長老扭頭,眼神怨毒:“難道張長老還打算讓我再殺一個童子?”
張京墨面無表情道:“童子殺再多有什麼用,主人教不好,便是屠了你府上的所有人童子,也是白用功。”
岑長老笑道:“那張長老是什麼意思?這童子已經死了,死了便是死無對證,難道張長老還能空口白牙說是我指使他們做的?”
張京墨聽到岑長老如此推脫責任,卻是笑了笑,他道:“掌門,難道今日這事便就這麼算了?”
掌門也有些無奈,他道:“清遠想如何?”
張京墨神色一冷,剛才臉上的笑意全變成了冰霜,他道:“既然凌虛派之內到處都在傳張某吃下了羅厄丹想要背叛凌虛派,那張某自是要自證清白,不過既然張某都自證了清白,那傳出這訊息的人,是否也要付出代價?”
掌門隱約猜到了張京墨所言何事,他道:“清遠,切不可意氣用事。”
張京墨卻是理也不理,自顧自的說了下去:“張某願意同岑長老一起去寒鏡之壁證明清白。”
掌門聞言臉色一變,他道:“不可——”
他話還未說完,那岑長老卻是癲狂大笑起來,他道:“好好好!張京墨,這是你自找的!”
掌門面色難看,他道:“此事絕不可能,清遠,我不會同意的。”
那寒鏡之壁是凌虛派當初創派老祖留下的一面石壁,每當凌虛派有人有了大冤屈的時候,才會用上。
受了冤屈的人和他所訴之人均會坐在那寒鏡之面前,口中訴說著自己的冤屈,七七四十九天之後,再將精血滴落其上,而其中說了謊話的那個,便會被直接廢去修為。
但這並不是掌門阻止張京墨原因,而是隻要用了寒鏡之壁,即便是那伸冤的人,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後,也會受嚴重的內傷,輕則丹田受損,重則跌落境界。
岑長老本就是個必死之人,此時不過百年好活,但張京墨卻是有大好前程的人,岑長老一命換張京墨重傷,在他看來怎麼都是賺了的買賣。
張京墨見掌門不肯,只是行了個禮,神色淡淡道:“掌門,清遠性子向來剛直,受不得一點委屈,我在枯禪谷吃下羅厄丹也並非自願,若我今日不自證,這荒謬的言論還是會在凌虛派流傳開來,眾口鑠金積毀銷骨,我張京墨問心無愧,自願以壁問心。”
掌門怒道:“不行,這簡直是胡鬧!”即便張京墨吃下了羅厄丹,卻還是他們凌虛派的寶貝,現在張京墨居然頭腦發熱要和岑長老換命,他怎麼肯能同意!
岑長老見掌門不允,卻是尖聲大笑了起來,他道:“為什麼不行?掌門,你這個心實在是有些偏啊,既然張長老已經提出,我也應下,即便是你也不可不同意了!”
掌門怒道:“張京墨!!!”他顯然是氣急了,也不叫張京墨的道號,而是開始直呼其名。
岑長老不怕,難道張京墨會怕?他輕輕笑道:“既然岑長老已經答應下來,那事不宜遲,這就請吧!”
岑長老狂笑道:“請!”
兩人竟是十分有默契的無視了在後面乾生氣的掌門,朝著寒鏡之壁所在之處飛了過去。
兩人行了幾刻,便到了寒鏡之壁所在的地方。
而此時,凌虛派卻是有巨大的鐘聲傳出,那鐘敲了三下,全派弟子均為譁然。
凌虛派每當有大事發生的事後,都會敲鐘示警,這鐘敲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