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的笑笑，試圖打個圓場：“爸爸最近忙……”

顧雲澤被甩了面子，冷哼了一聲，起身去了辦公室，不再搭理沈婉晴。

機場。

沈父結束通話電話，一臉得意的找沈楚楚求表揚：“怎麼樣，爸爸幹得不錯吧！”

沈楚楚笑靨如花，使勁點頭：“爸爸最棒！就應該這樣，懟他！誰讓他搞得妹妹都不肯回家了！”

只要能遠離狗男主，賣個萌算什麼。

沈父被女兒誇得心花怒放，不停的叮囑她：“楚楚上了飛機就睡一覺，包裡給你帶了U型枕，戴著睡不落枕的，多喝水少喝飲料……”

沈母一邊給沈楚楚理頭髮，一邊無奈的說：“就你爸嘮叨，誰不知道他寵女兒啊，襯得我這個當媽的都不貼心了。”

沈父不滿的說：“我哪兒嘮叨了？你們比賽那麼辛苦，拍個節目去旅遊，還得你們自己打工，你們這節目很缺錢嗎？爸爸給你們投點錢吧？一個億夠不夠？”

他張口就是一個小目標，沈楚楚連忙阻止：“不缺錢！這是策劃！”

沈父一邊嘟囔，一邊戀戀不捨的朝沈楚楚揮手：“什麼策劃，孩子們出去玩還不給吃好住好，像什麼樣子……”

沈楚楚進了登機口，回頭看見沈父沈母還眼巴巴的站在那，心裡一軟，打電話對沈父說：“爸爸，家裡有我燉的湯，快點回去喝吧。”

沈父一聽，差點老淚縱橫，多好的孩子啊！出遠門還惦記著他們，大早上起來給他們燉湯……

他實在忍不住了，給秘書發信息：馬上給楚楚那節目投資一個億！

秘書：？

他滿頭問號，連忙去聯絡《衝鴨！少女前進吧！》節目組，沒想到被對面直接拒絕了。

機場候機廳。

楚淮接完下屬的電話，對沈楚楚禮貌一笑：“楚楚，麻煩轉告你的父親，我不缺錢。”

沈楚楚：？？？？？？？

她連忙掏出手機，正準備打電話，卻看見微博跳出一條特別關注，她五十歲的老父親剛發了一條微博。

@沈高明：我女兒參加的節目明明窮得要她們自費，還不肯接受投資，請問各位網友怎麼辦？

網友們都笑瘋了，沈楚楚的爸爸怎麼這麼可愛！

評論裡各種支招，沈爸爸都認真回覆：

@網友：“直接打到賬上，不收就是看不起您！”

@沈高明：“已經打錢了，被退了，他們說不缺錢，楚淮這小子是真看不起我？”

@網友：“不缺錢怎麼可能讓您閨女自費！這節目是不是騙子？”

@沈高明：“不應該啊，我和楚淮他爹都認識幾十年了……”

沈楚楚：……

網癮中年人是真的很可怕。

她往下一拉，看見節目組已經轉發了，附帶一張備案截圖。

“@少女前進吧：沈爸爸您好，我們節目不是騙子，自費是節目策劃之一，我們節目確實不缺錢。再次鳴謝各位家長！請不要再給我們打錢了！”

網友們笑得樂不可支：

“哈哈哈哈沈爸爸太可愛了吧，真的好心疼閨女哦，我也想有給我老闆打一個億叫他好好對我的爸爸！”

“楚淮你聽到了嗎！沈爸爸說敢虧待我們小偶像就讓你爹打你！”

“楚淮好慘哦，堂堂總裁還要被爹打哈哈哈哈”

沈楚楚看得臉都紅了，連忙跟楚淮解釋。

“不、不好意思，”沈楚楚張口結舌，“我跟他說過了不用……”

楚淮一直以為她冷靜理智，是個不為外物所動的人，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一面，不免覺得有幾分可愛。

他忍不住想逗逗她：“令尊是覺得我虧待了你們麼？”

沈楚楚更不好意思了，啊啊啊啊親愛的老父親，你錢太多可以直接打給我的！看看現在大魔王誤會了吧！

沈楚楚說：“我去給我爸打個電話……”

“不用了，”楚淮收斂笑意，“我逗你的。”

沈楚楚：……

怎麼辦，再也不覺得楚淮的笑令人如沐春風了。

沈楚楚瞪了他一眼，轉身去找卓芷琦了。

雖然還沒到目標城市，但賺錢大業可以計劃起來了。

節目組只提供今晚的機酒，要是明天搞不到錢，她總不能帶著大家喝西北風吧。

要是沈父看節目的時候，發現她帶著小愛豆們睡橋洞，非得買兇殺楚淮不可。

她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錢賺了。

卓芷琦被她抓住狂拍，忍不住問道：“你在幹嘛？”

沈楚楚埋頭看著剛拍的素材，若有所思的點頭：“嗯嗯，你再退後一點，對，轉個圈。”

卓芷琦說：“我感覺我像個工具人。”

“沒錯，你就是個工具人，”沈楚楚一臉你說對了的表情，“真聰明。”

卓芷琦：……

沈楚楚把隊友們輪番拍了遍，正好趕上登機。

空姐把她們帶到頭等艙，溫柔的說：“您好，沈高明先生已經為你們升艙，請盡情享受飛行之旅。”

楚淮笑得比空姐更溫柔，說：“飛機頭等艙，下機打零工，你們等會又要上熱搜了。”

沈楚楚看著他的笑容，背後一寒。

她怎麼忽然覺得老父親的愛，有1點點沉重呢。

飛機起飛後，沈楚楚開啟電腦，開始爭分奪秒的剪影片。

卓芷琦恍然大悟：“你剛剛在拍vlog？！”

沈楚楚點點頭：“節目組沒說不能網路打工，我準備當個up主試試。”

卓芷琦看著她熟練的動作，滿臉羨慕的說：“我天天看B站，我怎麼沒想到拍一個。”

“傻孩子，”沈楚楚摸摸她的頭，“要是靠你，我們肯定會餓死。”

沈楚楚一到酒店，就迅速上傳了影片，小藍條一點點移動，叮的一聲，終於影片顯示上傳完畢。

沈楚楚在穿搭區找到了她的影片，女生們在電腦前擠成一團，興奮又緊張的重新整理。

卓芷琦首先叫起來：“啊啊啊啊有一個彈幕了！說楚楚的衣服好看！”

祝語桃擔憂的說：“我好擔心啊會不會被認出來，要是被認出來了就要扣錢哎！”

卓芷琦說：“不會的！楚楚都給我們碼臉了，光看衣服誰知道我們是誰呀？”

“要是火了明天是不是就不用打工了？”尹詩曼捧著臉，“我真的不知道我能幹什麼……”

沈楚楚說：“要十萬點選才有錢呢。”

她心裡七上八下的，以前她也有影片火過，但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影片反響不錯，發出一段時間後，點選和彈幕都在快速增長，大部分彈幕都在誇她們搭配好看，沈楚楚鬆了一口氣，看來她寶刀未老。

明天是風餐露宿還是吃香喝辣，就在此一舉了！

第13章 生活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