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鬼殺隊管理得井井有條,實在難以想象。
作之助轉動灰藍色的眼眸看向太宰治,看到一雙滿溢著期待的鳶色眼睛,那裡面一點也沒有心情糟透了的意思。顯然太宰治雖然說了誇張的話,卻沒打算配合著努力表演下去。
“小治是想知道一些關於箴鄉的事情嗎?”
“是的!”太宰治連連點頭。
那就說出來好了。作之助想。
曾經箴鄉用一個自身的秘密交換了作之助想要寫小說的理由,這在作之助看來絕不是平等的交換。因為他要寫小說的理由實在無趣輕微,而箴鄉需要抗爭命運、為生存戰鬥的自白卻太過沉重深刻。
一個確切知道自己活不久的人,每天都會想什麼呢?
為什麼承擔著那麼大的壓力,卻從不表現出怨懟呢?
既然會考慮到鬼的價值,希望有人能寫下鬼的故事,那他自己的故事呢?他不曾考慮過自己的價值嗎?
他是不希望被寫下來嗎?又為何會不希望呢?
他們自那之後從“僱主與保鏢”的關係變成了“友人”的關係,雖然如今許久不曾見面,但書信交流卻一直維繫著彼此。
現在作之助想到:既然箴鄉期待他的洩密,那他就稍微做一次這樣的事情吧,儘管並不明白好在哪裡。
“產屋敷家是被詛咒的家族……”
作之助講述完後,太宰治認認真真地託著腮思考了一會兒,鳶色眼眸中並沒有出現特別的深意或是亮彩,僅僅是不斷推演計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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