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馬上要被拖離碼頭了，她腦子一熱，就衝了上去。

一刻鐘之後，偏僻的巷尾留下兩個鼻青臉腫的倒黴蛋。

碼頭上，沈玉亦步亦趨地緊跟著路遙不放，路遙停住，回頭對著可憐兮兮的少年道：“不要再跟著我了。”

“路姐姐，對不起，我不是-”

“沒有，你沒有對不起我。只不過，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還是各走各的道吧。”路遙不耐地打斷他。

沈玉跟了她一路，怎麼攆都攆不走，跟個粘人的小狗一般，緊緊纏著她，不停地跟她道歉，討好她。

可她並不覺得沈玉真的知道錯了，他只是依賴她，缺一個對他好的人而已。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她也算了解少年，本性就是歪的，不像她那些師侄，正直勇敢，乖巧懂事。他自私自利，最愛的人永遠是他自己。

“路姐姐，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我錯了！真的！我保證再也不騙你了！我以後一定好好聽你的話。”沈玉殷切地看著路遙，不停地對路遙發誓。

沈玉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對路遙如此執著，只是從路遙讓他離開那一刻起，他心底漸漸生出一種空洞與心慌，離得路遙越遠，這種感受越清晰，心中密密麻麻的疼痛快要將他淹沒，他擺脫不了，也捨棄不下。

他覺得這種感受比他上輩子受的苦還要折磨人，讓他寢食難安。

所以他只能緊緊跟著路遙，死皮賴臉地糾纏她。

路遙靜靜地排在登船隊伍後面，無視耳邊的喋喋不休，到她時，爽快地交了十塊中品靈石上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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