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我是個馬屁精,牢牢記住了這句話,所以每次吃早餐之前,我都讓我哥先分走一半。
“孟梨。”
我的回想被呂新堯的聲音打斷,我回過神,望向他的時候,眼皮忽然跳了一下。我和我哥不是親兄弟,但我們之間卻有一種說不清的感應,彷彿流動在血液裡,他話未出口,我就心神不寧,提前感知了。
呂新堯說:“孟梨,我要離開南汀了。”
這是遲早要發生的事,但我掩飾不了自己的忐忑和慌張,筷子在嘴唇上重重戳了一下,馬上有血。從我哥的眼睛裡我感覺到那一瞬間的疼痛。
“哥,你的事情辦完了嗎?”
呂新堯深深地注視著我,用紙巾壓住不祥的血光,然後點了頭:“對。”
這些天的設想和對白倏忽之間全都作廢了。我沒有說話,眼睛也不敢眨,眼淚蓄在我的眼眶裡,一眨就要掉下來。可是我哥不放過我,就像要逼我哭出來,接著問:“不問我什麼時候走嗎?”
這個問題真像一把刀子,把眼睛割疼了,我忍不住,眼淚像流血那樣流下來。我把頭低了下去,對他說:“你別告訴我。”心裡想,你不告訴我,我就什麼也不知道,那你就一直沒走,永遠不走。
三年的時間,呂新堯好像變得更好說話,他沉默了一會兒,答應我不說。
“晚上下班早點回去,不要喝酒。”我哥耐心地交待我一些事情,還報給我一串數字。我下意識地記下來,默背的同時聽他說:“有事隨時打電話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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