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影子,在扭曲、發散。
但至少有一絲安慰,他的阿昭陪著他。
阿昭知道他疼。溫暖的手一直替他捂住碎裂一樣的胸口。
他沒有說的地方,但阿昭都知道幫他搜。
就這麼睡醒沉浮,莊青瞿努力抬起沉重的眼皮。宴語涼那雙好看的鴛鴦眼已為他熬得通紅、佈滿血絲。
莊青瞿乾澀的唇翕動,想說什麼,結果卻是筋疲力盡地昏了過去好久,等到再醒來,只感覺到耳邊安靜,宴語涼額頭抵著他的手背,兩扇睫毛輕柔微癢,帶著氤氳無聲的水汽。
他的神明握著他的手,眼淚無聲地掉。
莊青瞿的胸口一直疼,如今加上這般心如擂鼓的震動,更是疼得難以忍受。
可縱然疼成這樣、憔悴成這樣,心裡卻依舊是熾烈而滿足的。
他以前貪心的時候,無數次偷偷想著,什麼時候他也能讓阿昭看到他,把阿昭拽落凡塵。
讓那個他徒勞地愛著的、永遠清醒不掉眼淚的神明若能有朝一日,哪怕有一次也好,落淚是為了自己。
那麼自私的慾望,後來竟也實現了。
他近來已經把他弄哭好幾次了,傻兮兮的嗚嗚嗚嗚嗚心軟又好笑,他已經抱得神明歸。
“阿昭……”他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指尖蹭了蹭那人的臉頰,“別哭。”
“我沒事的,別哭。”
宴語涼倉皇胡亂地擦了擦臉,問他:“還疼麼?”
他這麼說著時,溫暖的手就伸進被子。摸索了片刻,輕輕幫他揉著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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