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景。它與周遭的背景結合在一起,便越發的顯得河蟹。
遊方茶舍開業的第一天便人滿為患。這其中有聽說過茶舍名頭的,也有真的是在遊歷中享受過茶舍服務的。無論他們在踏入茶舍前屬於哪一種,踏入茶舍之後都是一致的好評。尤其是在京都,幾乎所有人都知道茶舍後面是站著賢王這麼一尊大佛。他們就算只是為了討好他,也願意來這茶舍中坐上一坐。
茶舍幾乎從的開業當天,便已經步上了正軌。這樣的經常手段,在這個時代的人眼中是個奇蹟的。當然,這奇蹟也就只有在這個時代才能盛行出來。若是在紀繁生存的那個有幾分喧囂的都市,雖說這樣的茶舍也同樣會是不錯的景緻,卻絕對發展不到如今的程度。
幾家歡喜,幾家憂。紀繁在商業上是歡喜的那個,顧浩青這個將他當做仇敵的人便越發的坐不住了。他也讓人從遊方茶舍中買了一些食物和點心。如果不嘗試自然就不知道有多少差距,一嘗試他便知道了。
別談遊方茶舍的名氣,單單就這膳食方面,他就及不上他!他手上的確有不少的方子,他前世卻也不是廚師。作為一個宅男,這些東西也就他自己在家裡搗鼓搗鼓。味道方面及不上一些大師很正常。只是,他沒想過,在這古代之中,農婦的手藝都能比得上大師……
賢王府內,庭院中的風景也偏向於幽靜,比起宮廷來說少了幾分奢華。然而,這院中的佈景,處處都是價值不菲,也足以看出這院落主人家身份的尊貴。並非不奢華,只是奢華的比較低調,不浮誇,卻是極為享受。‘作為這王府的主人,賢王閆翔飛此時正在院落中坐著。空氣中夾雜著青草的氣息,以及不少花香的味道。他手上拿著遊記,時不時的從桌面上的點心盤子裡拿出一個,卻並未放到自己的口中,而是放到顧浩言的唇邊。
閆翔飛的身邊的躺椅上,有一位少年舒適的半躺著,手上拿著一本遊記。他時不時的會將遊記遞給閆翔飛,毋庸置疑的他的翻看的那一頁遊記,定然是與美食有關的。
一向極為喜歡美食的閆翔飛,卻只是粗略的看一眼遊記。那有幾分飢渴的視線,卻是時不時的劃過顧浩言的身體。從那修長的身軀,到在衣襟的遮掩之下裸露出來的白皙肌膚。那比之他要稍微小上一點的手掌,是怎樣令人著迷的觸感他很清楚。圓潤的指尖,讓他恨不得將他的手拉過來放在唇邊舔舐。
順著手臂向上,那微微顫動的喉結,以及櫻紅色的雙唇。對於他來說更是極致的誘惑,在這幾日之中,他也輕輕淺淺的碰觸過,然而卻沒有真的嘗試過熱吻是什麼感覺。顧浩言對他頗有幾分時遠時近的樣子,他似乎想要將兩人的感情也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這小狐狸,向來不喜歡什麼失控。
閆翔飛倒也沒覺得怎麼樣,兩人之間的感情,向來是先動心的略輸一籌,用情深的便失了主動。這兩樣,他顯然都佔了。看起來這場感情是他輸了。不過,像是現在這般,能夠輕而易舉的將人擁在懷中,甚至是品嚐他唇瓣的香甜。他輸了,又何嘗不是贏?
如果愛情真的能夠那麼在意輸贏,也就談不上是愛。只要得到,他已經歡喜。
閆翔飛伸手將顧浩言擁到自己的懷中,靠在比藤椅更加柔軟舒適的懷抱之中,紀繁很自在的給自己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他還順手從桌上拿了一塊點心,放在閆翔飛的唇邊算作是獎勵。
閆翔飛將糕點吞入自己的口中,舌尖卻是從顧浩言那圓潤的指尖上劃過。將最後一絲糕點的碎屑都捲入到口中,讓那手指上染上了水色。
紀繁唇角微微勾起,連眼角都浮現了一絲笑意,顯然已經習慣了閆翔飛的動作。雖說閆翔飛並沒有想著讓兩人這麼快就進行到最後一步,他的所做所為,卻無一不展現了他的侵略。不僅習慣性的霸佔他的床,平日裡摟摟抱抱更是常事。別說是掩飾,他就差沒有直接開誠公佈兩人之間的關係。
閆翔飛將那手指染上水色,視線卻不由自主的看向顧浩言的唇。
“閆翔飛,你都沒有什麼正事可以做了嗎?”閆翔飛的視線越來越火熱的,讓紀繁想要忽略都不能。這人在外面也是瀟瀟灑,帶著幾分君子的形象。這大半年的相處,紀繁也覺得他極重禮數。但是,為何現在就如同一個發情的野獸一般,簡直無法控制。而他紀繁顯然就是那塊被他窺視的肥肉。
“我覺得我現在做的就是正事,沒有比這更正經的事了!”閆翔飛的面色嚴肅,若非不知道他做的事情是什麼,或許還真的認為他說的都是正確的。閆翔飛微微低頭,與顧浩言兩人薄唇想貼。那柔軟的觸感,來源於顧浩言的體溫與呼吸,讓他格外的沉迷。只是保持著兩人唇瓣貼合,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紀繁視線中閃過一絲光芒,隨手將遊記扔在一旁。稍微一用力,將閆翔飛壓制在座位上。一隻手更是放在他的腦後,加深了這個吻。有些東西,男人向來天賦異稟沒錯。不過,技巧這種東西,生活在這個時代而且沒有任何經驗的閆翔飛。與生活在資訊共享大時代,網路上什麼都有的紀繁當真是沒有辦法比。
閆翔飛沒有想到顧浩言會在這個時候反擊,卻又覺得他這樣理所應當。如果真的乖巧的躺在他的懷中,任他為所欲為,他反而要懷疑那人究竟是不是顧浩言了。他沒想到的是這人,會這般熟悉兩人親熱的手段。若非早就調查過顧浩言,說不定他會懷疑一些什麼。
不過,現在他不懷疑,卻不代表他就甘心這般被人壓制。閆翔飛手下稍微施展了幾分巧勁,便將顧浩言壓回到躺椅上。藤製的躺椅承受兩個成年男子的重量,發出了幾分聲響。一時之間,兩人的呼吸都有幾分急促。
“顧少爺,有人給您送了封信!”人未到,聲先至。侍衛走進來看到兩人這般姿態,真的是恨不得自己消失。他打擾了王爺的好事,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有什麼危險?顧少爺求拯救!!
紀繁伸手推拒開閆翔飛的胸膛,其實事情沒有侍衛想象中的那麼可怕。就算侍衛不來,他們也不會這麼青天白日的做出什麼事情。這點紀繁明白,閆翔飛同樣明白。
“拿過來吧!”還沒等紀繁開口,閆翔飛就直接開口。他的聲音比之往常的更加低沉了些,帶著喑啞的性感。他這個樣子,紀繁自然也比他好不了哪去。閆翔飛本能的不希望紀繁開口,不想讓紀繁這樣的聲音被其他人知道。
他站立的位置,也恰好擋住了侍衛看向紀繁的視線,自然也不會讓人看到紀繁此時面頰暈紅,眼眸水潤如波的模樣。這樣的紀繁,在他眼中簡直就與毒藥無異。還是那種明知道危險,卻還想要下嚥的毒藥。
侍衛耳雙手將信件遞給閆翔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