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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顧惜卸妝的時候，皇帝再一次目光幽深的站在背後死死的盯著鏡子裡那兩張反差極大的臉。｛比奇首發｝一張年輕嬌美盈盈動人，一張卻是老態龍鍾，頭髮鬍鬚皆白不說，更是皺紋深深。

皇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摸到了丘壑縱橫。再伸手去碰顧惜的，卻只感覺到了如同豆腐一般的嫩滑。這樣的反差之下，皇帝便是手一抖，忍不住重重的捏住了顧惜的臉，同時眼底閃過一絲暴虐來。

顧惜微微的打了個寒噤，彷彿是承受不住夜裡的絲絲涼氣。又或者像是承受不住皇帝那無形散發的怒氣。

皇帝的臉色依舊平靜，只是眼睛裡卻是已經隱藏了風暴。

“皇上。”顧惜弱弱的喚了一聲，可憐兮兮道：“疼。”

皇帝這才恍然回神，然後沉默的鬆開了手來。最後去了床邊坐下，目光幽深的看著顧惜繼續卸妝。

這種目光顧惜已經見過很多次了，只是卻永遠也沒法子覺得熟悉和自然。更沒法在這樣的目光裡繼續若無其事的繼續卸妝，恐懼，就這麼一點點的從心底蔓延上來，讓她動作都是僵硬無比。

顧惜心裡暗恨起懿貴妃來若不是懿貴妃好好的過來一趟，皇帝怎麼會變得如此奇怪？本來她都快將皇帝哄好了！

是的，一切都是懿貴妃造成的。想起那日懿貴妃過來時候的樣子，再結合了皇帝如今的態度，顧惜心裡早就明白懿貴妃是什麼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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