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時,孃親教我做遊戲——撒一把豆子,一眼間選出最小的一顆;一排茶水,看出哪杯不夠八分。再大些學臨摹,要求一眼記住後再往牆上畫,中途不得回頭。孃親知我於畫技並無天賦,只說畫得像就好。正是因為她的要求,我才能如今日這般分毫不差。”
公輸蛙皺起了眉頭。
“熬鷹,則是為了讓鷹助人狩獵,代價是讓鷹失去自由。而我,可騎馬,可泅水,可做一切與皇后無關的事情,更甚至,當我不想當皇后時,是孃親出面,替我退了婚事。”謝長晏心頭波潮起伏,聲音卻越發平緩——師兄曾說,當你想說服別人時,語速一定要慢,慢是一種潛移默化的力量。
“先生看重我,我十分感激,但你辱我至親,令我怒不可遏。我不會跟你走的,您請回吧。”
公輸蛙的傷疤扭來扭去,把一張俊臉硬生生分成了兩半:“愚昧!愚昧!短視!短視!蠢材!蠢材!”說罷一揮袖,揚長而去。
他氣呼呼地走到院門口,突又停步,回頭恨鐵不成鋼地瞪著謝長晏道:“天子妻都滿足不了你,真當自己做得了凡人婦?浪費時間!”
說罷,他終究是走了,再沒回頭。
謝長晏垂頭沉默了一會兒,朝鄭氏展顏一笑:“可算把他打發走了,他是怪人,不知紅塵疾苦久了,他的話,孃親千萬莫要放在心上。”
“他有句話卻是對的……”鄭氏的目光落在女兒緊攥成拳猶在顫抖的手上,“吾兒心高氣傲,要怎樣的姻緣,才能令你心甘情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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