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竹在聽到這個名字後下意識地縮了縮肩膀。

連線聲從手機裡傳來。

她忙說：“我先上個廁所。”

然後轉身躲進了房間裡的洗手間。

“小竹你快點。”賀箏月催道。

雪竹：“知道了。”

直到連線接通，雪竹也還沒有出來。

鍾子涵挑著眉埋汰手機裡的人：“孟嶼寧同志，在遙遠的日不落帝國過得怎麼樣啊？那邊的陽光有沒有咱們祖國母親的懷抱溫暖啊？”

手機影片畫素並不高, 孟嶼寧那邊還是凌晨。

公寓裡無光，男人坐在桌前，身姿如松，指尖處還夾著鋼筆，手肘下墊著幾沓檔案，顯然是還在忙。

他打著檯燈和他們影片，噪點密集，但還是能透過反光的鏡片中勉強看清他微彎的眼梢：“當然沒有。”

鍾子涵哼道：“算你這人還有點愛國之心。”

“感謝認可，”孟嶼寧低笑兩聲，視線緩緩挪動，隨即輕聲問，“怎麼沒有看到小竹？”

“她去洗手間了，”賀箏月偏頭沖洗手間喊了聲，“小竹你上完沒有啊？”

從洗手間裡傳來飄忽的聲音：“沒有。”

“你是不是剛吃了什麼東西肚子不舒服了？”

專業習慣導致鍾子涵沒忍住站起來想詳細問問她怎麼回事。

剛往洗手間走了兩步，房門突然被推開，一群穿著伴娘服的年輕女人站在門口，還伴隨著嘰嘰喳喳的吵鬧，他被輕微嚇到，下意識滯住腳步。

伴娘團們在看到鍾子涵的那一刻，眼睛裡瞬間蹦出光來：“箏月，這就是你那個在協和唸書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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